“呃”李琚盯着中心那个黑点,忽然觉得这个切面有些熟悉,“你不要告诉我中心的那个黑点是石墨条?”
“回郎君的话,确是石墨条。”陈木匠把木棍横过来c展示给李琚看。
“呃这么大我怎么用?”李琚嘴角抽了抽,“铅笔是要握在手里用的”
“铅笔?”陈木匠一愣,手里的木棍直接掉到了地上,李琚条件反射的向后撤了一步,尽管这样还是被砸到了脚趾。
“嗞”李琚疼得直跳脚,陈木匠吓了一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郎君!?”怜儿连忙上前,“婢这就去传疾医!”
“没事儿,就是砸肿了。”李琚揉了揉脚趾,指甲下紧接着鼓起了一个紫色的血泡,“不要紧。”
“如此严重,您还说不要紧?”怜儿看着中了两倍大的脚趾,回头剜了陈木匠一眼。
“奴罪该万死!”陈木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如捣蒜。
“没事儿比这严重多了的我都受过”李琚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别总战战兢兢的,不是说唐朝不行跪拜礼么?”
“奴伤了郎君”陈木匠眼眶含泪,哽咽道,“奴愿以死谢罪!”
说罢,爬起来就往旁边的案几上撞。
“喂喂喂!!!”李琚原本想抓住他,无奈胳膊比之前短了些c勉强只能够着衣服,“你别想不开啊!!!”
陈木匠无视了李琚的话,也许该说他在惯性的作用下c已经停不下来了。
李琚直接一脚把陈木匠踹向了一边,他的头堪堪划过案几c侧卧倒地:“你干吗呢!?”
“不过是砸了我一下,至于么”李琚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舒了出来,可眉头却没跟着舒展开,“能不能珍惜下你的性命,你爸妈养你这么大容易么?”
“郎君”陈木匠爬起来,拱手行礼,“谢郎君不杀之恩”
“有什么谢不谢的,你都帮我做了那么多东西了。”李琚过去把他拉起来,“对不住哈,木屐的齿有点儿窄,估计那一脚怪疼”
“郎君”陈木匠脸上浊泪纵横,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来话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李琚原本以为可以扶着陈木匠的肩膀,可实际上他只能扶着陈木匠的腰,“天色也不早了,去忙吧。”
“唯!”陈木匠拱手应声,告辞离开。
“郎君,您怎可助长此气焰?”一直没开口的怜儿开口,“他一介匠人伤到皇嗣,其罪当诛!”
“你啊怎么突然戾气这么重?”李琚伸手拍了一下怜儿的脑门儿,“他不是故意的,我伤的也不严重,干吗还揪着不放?”
“郎君~君子立于世,怎可不立威信?”怜儿虽然脸颊微红,可还是眉头紧锁,“那陈木匠得知您宅心仁厚,日后即便不漫天要价,怕是也不再奉您为尊!”
“不奉就不奉吧,反正我本来也没觉得自己多尊贵。”李琚摊摊手,别说尊贵了,成为玄宗八子后简直就变成了活靶子,“说真的,我现在不求别的,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就好。”
“郎君”怜儿眸子里的光闪烁了一下,偏头躲开了李琚的目光,“婢去吩咐后厨备着热水,您先沐浴更衣。”
“嗯,我是得洗个澡。”李琚闻了下自己的胳膊,“我总感觉这衣服上一股子胭脂水粉味。”
“唯。”怜儿应声,汪成又小布跑了进来。
“郎君,徐内侍正在前厅等候。”汪成行礼道,“陛下传唤诸位郎君紫宸殿前厅议事。”
于是乎,李琚就穿着从武府穿回来的那件衣服去了紫宸殿。
步入前院,径直进了前厅。
李鸿李浚等人已悉数到场,武惠妃赵丽妃钱德妃等人也已落座,在座的人中夹杂着几个李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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