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其实,就在之前天黑后,大约晚饭后的时间,有一位君侯的故旧前来拜访……因为君侯有令,我们便没来汇报,而其人却不愿离去,只是干脆等在了前堂之下。”
“看来确实是我故旧了。”公孙珣也是无语。“不然你们何至于不汇报之余也不敢撵他呢?是谁啊?”
“是蔡伯喈家的女公子。”于夫罗更加为难。“抱着白猫、带着面纱,还带着两个粗壮使女,抬了个大箱子……做主的田司马专门问过义从中的前辈,大家都说这确实是君侯故交,想来是来为蔡伯喈赔罪的,唯独君侯生气,便只好一边小心看顾,一边不做汇报。”
公孙珣愈发无语,却又无力挥手:“也罢,让你们为难了……既如此,让她进来也无妨,反正我已经消气了。”
于夫罗赶紧再出去。
须臾片刻,果然其人复又引着一个抱着大白猫的女子,身后还有一个被两名粗壮仆妇抬着的箱子来到跟前。
另一位刚刚归来的张什长和于夫罗一起会面,却又当众在开着门的廊下准备打开箱子检查,但箱子上面有铜锁,倒是让他们无奈起来。
“俱是孤本,只能让卫将军一人看!”戴着面纱的女子见状竟然有些惊慌,以至于怀中白猫被惊吓到,一溜烟的蹿出来,先行进了公孙珣居舍。
于夫罗、与那张什长,还有手已经按到箱子上的呼厨泉一起回头去看自家将军脸色。
而公孙珣见状也是无奈摇头:“放进来吧……蔡伯喈哪有刺杀我的胆量?昭姬也不至于害我的!”
众侍卫得了命令,反而直接抬起沉重的箱子,将其放入舍中,然后退出房舍。
随即,戴着面纱的女子手足无措,步入舍中,却又勉强一礼:“请卫将军关门,我来为将军展示赔罪礼物……”
公孙珣无语至极,却也没有阻止对方,只是直接起身去抱了猫,然后来到箱前:“何至于此呢?你父亲糊涂罢了,前日我虽气愤一时,却也知道他是被人撺掇利用了。”
“不、不是这样……”女子勉力言道。“将军……不管如何,将军对我家总是有气的。”
“昔日口齿伶俐的小丫头,竟然也畏惧到这份上了吗?”公孙珣愈发摇头。“这样好了,礼物我收下,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请君侯务必……务必亲自开箱。”女子继续恳切请求道。“如此,我才许走。”
公孙珣无奈摇头,一手抱着大白猫让开位置,一手示意对方开箱。而其人也赶紧掏出囊中钥匙,颤抖准备开锁……却又一时失手,拧断了钥匙。
汉代的金属锁已经是簧片结构的了,这么一整,公孙珣一边无奈一边也是生疑,便一手抱着白猫一手从案上取下自己的断刃,然后在女子的惊慌之下一刀劈开铜锁,然后用刀刃挑起了狭长木箱的盖子,并旋即怔住。
白猫自公孙珣怀中一跃而出,窜入箱中,而公孙珣却是张目结舌之余目不转睛。
“何至于此?”许久,公孙珣方才回过神来。“我着实未罪你父至于此……”
“或许如此,然卫将军持刃而言,谁敢不惧?”箱中一名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子,怀抱白猫,然后面色绯红,继续卧在那里言道。“且我父糊涂至此,可一可二复可三吗?”
“但也依旧不至于此。”公孙珣低头言道。“早十余年前初见,我心里就明白他是个糊涂蛋……”
“早数年相别,我也就明白卫将军是个聪明人了。”箱中女子面色绯红,轻声相对。“所以至于此。”
“出去!”公孙珣忽然扭头对身侧带着面纱的女子肃容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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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将军既讨董成,白马入长安,往未央宫谒天子,时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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