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衣大试乃至中秋过后,解云裳意料中的关于昭陵城的大事并没有发生,倒是她自己在授衣大试期间身上就发生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最奇怪的莫过于她身上那未解却自愈的毒,她想了很多,却始终想不出自己的体质为什么总不治而愈,中蛊时是这样,中毒后也是这样,就连孟大夫都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她的确脉象正常。
解云裳突然觉得有些无能为力,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牵扯着她,牵扯着整个解家。
进入雪堂密室两次的不同感受,梦到的同一个人,后来每晚睡觉前,她都会有意识地去想那两个梦,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梦到过同样的场景及那个男子。
岚儿这些天已经回来了,解云裳想这冷清的竹轩终于有人陪自己了,只是她倒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雪堂被烧的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不了了之,那日父亲进宫后回来时便是一张笑脸,母亲训了她,她可不敢再对父亲摆脸色。那日她从雪堂废墟回来后解朝也没怪她擅自出去,只是跟她说了雪堂的案子她可以不管了,皇上已经下令了,并让她时常去后宫看望太后。解云裳对进宫的积极性也不高了,以往去见皇祖母她都是雀跃的,但是解朝跟她说过之后她只去了一次,皇祖母倒是赐了许多宝物安慰她这段日子受了那么多苦,后来也没再去了,就算芩玉带她去,她也只是敷衍着让解云琴去。
在后宫里,自太后寿辰那日解云裳在所有朝中大臣的大家闺秀面前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找解云琴茬的李碧池之后,解云琴在众小姐中的地位突然上升,最起码进宫时,没有哪家小姐对她冷言冷语,就连李碧池也收敛了许多。
解云琴自是知道一切归功与解云裳,自是近来解云裳看起来很是郁闷,都没有和她好好聊过天,她知道解云裳是被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弄烦了。
昭陵的十月末,天气已经转凉了,人人都自发地多加了几件厚衣服,解云琴想着解云裳定然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大娘平日里又各种琐碎事,难免顾不上解云裳,于是心灵手巧的解云琴为解云琴亲手做了一件绒毛披肩。
披肩是粉白色的,披肩的左边,在胸口的位置有解云琴刺上的鸳鸯,考虑到解云裳爱舞刀弄剑,解云琴还在披肩内侧缝了个袋子,可以放些药包,并不影响美观。她还缝制了一块与披肩同款的手帕,手帕衣角也有披肩上的鸳鸯图案,解云琴顺手将那手帕放进了披肩内侧的袋子里,然后便带着披肩去找解云裳。
竹轩门口今日格外热闹,那块写有竹轩字样的牌匾已经被卸下来了,解云裳正穿着便装和伙计一起将新做的牌匾给挂上去。
竹轩换了个名字,秋枫阁。
解云琴站在旁便看解云裳认真地换牌匾,忍不住笑了,解云裳之前一直觉得麻烦所以没有换,这些天怕是太过无聊所以才想着把这牌匾给换了,还取了新的名字。秋枫阁,这枫自然是指里面是种了枫树的,但这秋,解云琴想,大概就是应景的。
一番折腾之后,秋枫阁的牌匾便换好了,解云裳觉得有些热了,看到在一旁微笑的解云琴便走到她面前,“妹妹觉得这秋枫阁如何?”
“好名字,有意境。”
“我就知道妹妹也会喜欢。”解云裳笑着,“外面有些冷,妹妹随我来屋子里面。”
解云琴便抱着披肩去了解云裳的屋子,“姐姐,这披肩是云琴为你做的,姐姐试试是否合身。”
将披肩递给解云裳,解云裳欣喜若狂,“妹妹真是好手艺。”说着便脱下方才弄脏了的衣服,披上解云琴为她做的披肩,披肩及踝,刚刚好。
“姐姐喜欢便好。”
“自然是喜欢的,”解云裳也没有脱下,干脆就和着披肩坐下,“这披肩又好看又暖和。”
“妹妹知晓姐姐爱舞刀弄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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