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然后带她回美国。”
“回美国?”江嬴声音陡然拔高,脸上黑压压的仿佛洒了墨水一般,盯着果果的目光里竟是凌冽的寒芒,“你要跟他去美国?”
然而,她还是小瞧了男人要保护家人的决心和能力。
果果嗖地站起来,“嫁鸡随鸡,他的根基事业家人都在美国,我当然要跟他去美国。”
江嬴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女孩子家嫁了个洋鬼子不说,还跟着洋鬼子到国外,你当真以为感情能当饭吃?日后他若是欺负你,你找谁哭诉去?”
在他的眼里天底下对好的男儿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他一万个不放心,之前怒气说让她早点把自己嫁出去,也不过是因为她做的那些糊涂事。
可如今真看着她嫁人,他怎么舍得?
那是他疼惜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她心里那个高大伟岸不可替代的父亲形象要被一个突然降临的男人所取代,他怎么不难受?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子晦涩不安的情绪压下去,半响后才重新开口,“你们交往可以,但是结婚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
自从那晚江书暄从医院离开,她就再没见过他。
“爸,我怀孕了!”
江书暄有半响的错愕,反应过来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江嬴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凸起,他啪一声拍上桌子,“打掉!”
这都是什么事,儿子是因为怀孕匆匆娶了妻子,现在女儿也要因为怀了男人的孩子找她逼婚?
现在难道都流行用孩子逼婚?
云初见江嬴真的怒了,忙握住她的手,心疼地拿起来看了看,“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你看,手都红了,疼不疼?”
江嬴知道女人并不是真的关心他的手是不是真的红了,她就是想岔开这个话题。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眉眼间的怒意瞬间偃旗息鼓,声音也软了几分,“我没事,不疼。”
过了几秒,他沉默收回手,兀自拿起筷子沉默吃菜,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只静静地跟着吃饭。
好在江书暄疼人,晚上凌歌睡不着觉,他就陪她听抬脚的音乐,哄两个小家伙不要闹腾母亲。
只有果果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父亲看,生怕他又想起什么再发脾气。
半响后,江嬴开口,但话是说给瀚听的,“结婚后,你们在云城生活一年再去美国。”
果果心惊胆战,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爸爸,你是答应了吗?”
云初笑着给果果夹菜,“傻丫头,还不快谢谢你爸爸。”
她看着眼前三个孩子,眼角莫名滑出一滴泪,她笑着说,“你们都来了。”
石头晚上放学回来就看见欢喜的连眼角眉梢都弯成一条线的姐姐,不由眉头一蹙,“姐,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高兴成这样?”
自己的亲弟弟对自己这般印象她也不急不恼,一把抱住果果,“你姐姐我要嫁人了。”
他冷哼了一声搁下报纸,没半句言语,转身就往楼上走。
小石头身形一僵,好像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被女人抱着半响才回味过来,不信不淡地吐出几个字,“恭喜。”
“你不高兴吗?”果果松开小石头,“姐还说请你做伴郎呢。”
小石头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蹙,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推开女人转身才开口,“我参加了很多社团,最近都很忙。”
“你……”果果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已经离开了。
因为瀚喜欢中国,所以与果果的婚礼办的是纯中式的。
婚礼结束后他们去了美国,在瀚的家乡又举行了一次纯西式的婚礼,云初身子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再去参加一次。
只是果果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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