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石头的情绪便一落千丈了。
以前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少年,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许多。
江嬴察觉出了儿子情绪的变化,但并未找他谈话,他知道这是青春期的孩子必然经历的情感变化,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生老病死爱憎离合是人生必然要经历的。
后来干脆让他直接住在学校,少回家。
热闹的东海忽然间就空旷了下来,到处都冷冷清清。
好在还有凌歌陪着云初,每天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浇浇花。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子晦涩不安的情绪压下去,半响后才重新开口,“你们交往可以,但是结婚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
只是云初性子变得愈发古怪,时常盯着某一个物体发呆,等回过神来又缠着江嬴做这做那。
他悔恨,自己对她的执念,终究还是害了她,甚至还害了他从小疼到大的弟弟。
她还像十四岁刚认识江嬴那会一般,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好在江嬴疼她爱她,这样一个铮铮铁骨叱咤江湖的男人,谁都不怕,唯独怕太太。
无论她怎样闹怎样折腾,他都照单全身。
那一日她突然对江嬴说,“江先生,我想去杭城,我们初相识的地方看看。”
江嬴眉头一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宠溺地说好。
“妈,”江书暄一直在旁边守着,就等她醒过来,“凌歌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可是,江嬴带着她去了趟杭城回来,她却莫名地生了一场大病。
但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开门见山,横刀植入,“我不管你还谋划着什么,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这一病却要了云初的命。
她躺在床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但她知道江嬴就在身边,她用足了力气张开嘴,但依旧气若游丝,“江先生……我这辈子做了这么多错事……害死了这么多人……老天爷还是让我人生圆满……让我家庭幸福……让我有儿有女……”
短短的几句话她说了几分钟才说完。
如果没有,她说不定会和江奕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们三个也不会相互纠缠折磨这么多年。
婚礼结束后他们去了美国,在瀚的家乡又举行了一次纯西式的婚礼,云初身子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再去参加一次。
江书暄有半响的错愕,反应过来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两个襁褓放在了云初跟前。
可是女人依旧还想说,好像过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了一般,“江先生……我可能要先走了……”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便忍住不困意又沉沉睡了过去。
女人这一睡便又是一两天,不过再醒来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婴童的奶香味。
江嬴察觉她的意图,忙握着她的手放到两个孩子的脸上。
江嬴红着眼眶握着她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过,好在她底子好,才结婚小半年就怀上了。
他恍恍惚惚的,将脸孔贴上她瘦弱如柳的手上,闷声大哭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三个孩子,眼角莫名滑出一滴泪,她笑着说,“你们都来了。”
“南南……果果……小石头……”她看着两个孩子,整个人好像陷入了另一个虚空的世界,嘴里喃喃念着她两个孩子的名字。
一天前医生就告诉他,她时日不多了,也就这两三天的时间了。
小小的粉粉的小团子在她眼前一晃,她瞬间觉得心都要化了。
这一天多的时间,他反思了自己很多,他想当初若不是他对她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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