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龙岭背后有一处悬崖,悬崖底部非常隐秘的地方有一处只能容一人进出的裂缝。赵宗瑞见楚天已经进去了半个身子,依旧还在往里挤,皱着眉:“这么窄怎们过的去?”
楚天终于把身子挤了进去,只留下脑袋在外面:“长大了不好进去了,我进去很快就回来,你就留在外面等着。”
赵宗瑞点点头,那裂缝的宽度他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小心些!”
裂缝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从痕迹上看并非是用钎子或者铁锤之类的东西开凿,更像是刀剑或者大斧一类的兵器。赵宗瑞趴在洞口朝里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楚天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虽然不知道洞里是什么,通往什么地方,赵宗瑞总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秘密。刚才楚天说长大了不好进去,说明他小的时候经常进出。既然楚天答应跟自己一起去中都,却要拐道来这里,足见这洞里有楚天很重要的东西。
回龙岭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林,若不是这场战争,这里的百姓也都是实诚人。因为这场战争,方圆十几里的百姓变得好吃懒做,心黑残忍。
无聊的在悬崖下踱步,等待楚天出来。这面悬崖赵宗瑞知道,名字叫飞布崖,这里是条死路,进了前面的湾沟就没有回头路,所以无论是部队还是成群的动物都不会进入此地。飞布崖很高,抬头看去如同一块大石板要砸到你脑袋上让人眩晕,崖面光滑如镜,没有一棵树一根草。
赵宗瑞想起了前朝诗人太白先生的一首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说不定在几百年前飞布崖上真的有条瀑布,不然飞布二字从何而来。
先扔出来的是一个包袱,外面的布匹有些年头,赵宗瑞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宫里专用的手工双织布。这种布不仅取材精细,织法也很特别。因它只能用生长在温岭一带的垂头棉纺线织就,其他的所有棉麻都无法替代。按照内务府的统计,每年这种布只有三百匹,宫中也不会人人都有,没想到楚天手中居然有一块。
第二件被扔出来的是一个檀木匣子,叮叮当当的应该装了不少细软。赵宗瑞将两件东西挪到一旁,就看见楚天的脑袋慢慢的从裂缝中伸了出来。
赵宗瑞连忙帮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楚天拉出来:“这就是你家?”
楚天喘了几口气:“十五岁前我就住在这里。”
“在这种地方住了十五年?你一个人?”
楚天摇摇头:“十岁前我父母和我一起,十岁那年母亲失踪了,接着父亲也失踪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五年,后来被花溪的胡老爹领回了他家,这地方有时还会回来看看,兴许我父母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刚才进去给他们留了封信,他们要是回来就知道我去了中都。”
赵宗瑞收起脸上的笑容:“对不起。”
楚天一笑:“没事!这些事情我对谁都没说过,你是第一个人。”
“感谢楚兄对我的信任,如果有机会一定帮你找到伯父伯母。”
包袱楚天直接背到身上,檀木匣子打开将里面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进背包。两个人从飞布崖出来,在山下的隐蔽处找到马匹,骑上马按照楚天所指的方向,朝着花溪村而来。既然要走,就不能瞒着胡麻子夫妇,那一对夫妇对他的好,楚天一直记在心里。
白天不便进村,在花溪村外等天黑。两天来两人全在赶路,躺在草地上没一会,赵宗瑞的鼾声就起来了,真的是累坏了。楚天也想睡,但这种时候不能两个人都睡觉,总得有人留神四周的动静。
太阳在西斜,天边被染成了血红色,一层层的火烧云像波浪又像火焰,从西面一直烧到东面。觅食的鸟儿急速的往家返,地面上的野兔和狐狸相互追逐,进行最后一次赛跑。老鼠已经出洞,瞪着一双贼眼睛四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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