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严肃点。”
国字脸一提醒,黑瘦的年轻人马上认真起来。
“我是单亲家庭,我爸是开公交车的,身体挺好,我家没啥其他事儿。”詹飞解释的还挺认真。
詹飞抠着手,点点头,“平时除了学习,我基本上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
“”黑瘦的小刘彻底无语了。
“徒手俯卧撑你能做几个?”这次国字脸开口了,声音浑厚。
“五个。”詹飞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
“呃”国字脸语塞。
“大队长,这个身体素质您看”小刘请示道。
“你为什么不想继续上学,非要参军,让我听听你的理由。”国字脸。
“我没什么其他理由,我就是不信命,不信我这辈子除了学习,其他事都一事无成。”詹飞。
“你是在和自己赌气,而不是想在部队里有所作为。”国字脸嗓音有些沉下来,充满威严。
“不是,我不是和自己赌气,我把自己关起来三天三夜,想出的结果就是参军,我当然会在部队里有所作为,我不信参军比数理化的题海战术还难。”
“好了,詹飞,你回去吧,耐心等待通知。”国字脸摆手打发詹飞。
“那我能入伍么?你们不会不要我吧?”詹飞问。
“放宽心,耐心等通知。”国字脸只说了六个字便不再看詹飞。
詹飞听见“放宽心”三个字,心里还是踏实了不少,出门便看见“社会哥”正在用手整理发型,站在队伍前面准备进屋,两人一搓身的瞬间,詹飞清楚地看到“社会哥”轻蔑的瞥了自己一眼。
詹飞试图想理解那一瞥眼神的含义,但却无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让“社会哥”这般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得罪了“社会哥”。
等待集合消息的三天好似格外难熬,詹飞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被淘汰无法参军的情景,那极度的挫败感就像高考落榜一样一样,甚至更甚。老詹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儿子准备参军行李,他哪能体会儿子心中的纠结和担心。好在武装部终于来电话告知詹飞,第二天下午四点火车站广场集合,新兵统一乘火车奔赴海港市。
临走前一晚,詹飞和老詹几乎一夜未眠,父子二人坐在一张床上促膝长谈,老詹说着哭着,哭完接着说,好像要把后半辈子的话都跟詹飞说完,嘱咐再嘱咐,叮咛再叮咛。
詹飞第一次摸到了老詹渐渐斑白的两鬓,第一次真正感到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高大男人终于老去。
两个男人在十二月的冬夜,直聊到东方泛鱼肚白,才各自沉沉睡去。
下午詹飞已经换上了崭新的武警作训服,戴上了作训帽,只是光秃秃的还没有帽徽c肩章和领花,但这已经让詹飞足够自豪了,这是自高考落榜以来最令詹飞骄傲得意的时刻,穿上这身初级军装的詹飞甚至走路都有些飘飘然。老詹在一旁推着自行车,载着给詹飞准备的大包小包,一同来到车站广场。
映入父子二人眼帘的景象令人吃惊:偌大的广场上已经绿油油的站了一大片人,和詹飞穿着有的一样,有的不太一样,但乍一看起码都是绿色,粗略估计少说也得有三四百人上下。詹飞有些茫然,正在发蒙,忽然看见那个武装部干事正在冲自己招手。
“詹飞!詹飞!过来这边站队!”
詹飞和老詹立马向武装部干事跑去,果然,詹飞第一眼就看到了上次碰到的“社会哥”,可这次自己和社会哥穿的是一模一样的衣服。詹飞冲“社会哥”礼节性的点点头,“社会哥”正和一个嚼口香糖的女生聊天,一边抽烟一边搂抱,根本没有理会詹飞的礼节性招呼,同样还给以飞一个不屑的眼神。
“别瞎跑,你要是站错队伍,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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