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初恋如毓(第1/3页)  饮者岁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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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里的秧苗拔节了开枝了,绿油油的像厚厚的毯子盖在地上;油菜的菜籽荚已经由绿转黄,马上就要收割了;杨柳的枝条挂满了绿叶,沉甸甸的好像随时要掉到地上;青蛙不知疲倦的在田间地头里聒噪着;堰塘里的荷叶好像一夜间挤满了整块水面,间或有一只两只白色的荷花尖从荷叶丛中冒出来,风一吹过,随风摆动。

    到处是一片浓墨重彩的绿色,到处是一片初夏的蓬勃生机。

    五月下旬的一天,春花从县城回来了。那天我正好扛着鱼叉在堰塘边上准备叉黑鱼,这个堰塘的黑鱼窝是我前两天放牛的时候发现的,公的母的至少有七八条。

    “名哥,你在干嘛啊?”

    好熟悉的声音啊!

    我一抬头就看见春花背着个大书包从湾里的大路上走过来,我赶紧收起鱼叉朝春花跑过去。

    “春花,你不在学校里读书,怎么跑回来啦?”我开心的问道。几个月没有见到春花,春花长的更漂亮了,乌黑的头发随风飘散开来,有一丝醉人的香味,白皙的脸蛋像敷了一层鸡蛋膜似的光滑透亮,初夏的温热让她的双颊泛起淡淡红晕,显得更加迷人。朝思暮想的春花就这样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禁不住咚咚狂跳。

    “名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啦?”春花没有回答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我从看守所回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去学校找她。

    我简单跟她说了这两个多月的一些经历,春花佯作嗔怒的说道:“看你以后还听不听家里人的话?再有这样的事,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没想到春花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我,我的心放轻松下来,但又多了一些对春花的愧疚。她告诉我,是她妈妈叫她回家的,说是有急事。

    “马上要高考了,现在的学习任务很紧张,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什么事叫我这么着急的回来。”春花不满的说道。

    “春花,会不会是你那个香港的叔叔要带你去香港读书啊?”前天我看到春花在香港的叔叔回来过,我猜测着说道。

    “没听妈妈说啊,就算要我去香港读书,也要等我高考完啊。”春花嘟起小嘴,那恼怒而又娇俏的样子看着就想上去亲吻一下。

    虽然刚才我只是猜测,但是一想到要是春花真的去香港了,我的心像坠入冰窖一样哇凉哇凉的难受。

    “春花,你先回家吧,我叉几条黑鱼等下给你拿过去吃。”我送走了春花,心里烦躁起来。一条黑鱼正在水草里噗籽(方言,意为鱼类在水里产卵),我抓起鱼叉一把叉过去,手抖了一下,叉偏了。黑鱼尾巴猛的一摆,游走了。由于惯性,我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堰塘里。

    “麻的!这么好的一条黑鱼都没有叉到!”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叉鱼可是我从小练就的一项本领,只要被我发现的鱼,都能叉中。我还在鱼叉杆上系一根细绳子,即使鱼儿在堰塘的中间游动,我也能用飞叉的技术将鱼叉住。湾里的男人中,论到叉鱼的本事,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刚才这条黑鱼,要是在平时,不用说绝对是十拿十稳的叉到手。

    今天这是怎么了?春花刚才的一句话就让我方寸尽乱。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在心里反复的琢磨。

    我索性脱掉湿透的衣服挂到岸边的杨树枝上晾晒,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把自己憋的头昏脑涨的再探出水面透气。如此多次,终于在水里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了。

    我爬上岸,四肢伸开仰躺在堰堤的草地上。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身上,有一丝灼痛感,又有一丝自虐过后的酸爽感。

    脑袋里乱哄哄的,想着刚才春花说的急事,到底是什么急事呢?难不成真的是春花那个香港的叔叔要把她带走吗?那几年在我们那个素有侨乡之称的地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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