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喧嚣了一下午的李家大院渐渐安静下来,大多数乡亲们已经心满意足的带着满盆满钵的剩菜剩饭告辞而去。李继坤喊来喝的红光满面的高甲长和忙着收拾空盘的丫头。
“高甲长,丫头,咱们第五街第三甲的邻居,都来过了吗?”
高甲长打着酒嗝,含糊不清的说道:
“李老爷,我办事您放心,大家都来过了,就连那些军爷都来了一桌。”
小丫头肖三娘仔细想了想,然后微皱着眉说道:
“少爷,思雅姐姐没来。”
李继坤将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高悦山,高悦山又打了个酒嗝,这才满不在乎的说道:
“哈哈,没事,李老爷,没来的是那个望门寡,刑思雅命硬克夫,不是个吉利的女人,她要是敢来咱也得把她轰回去。”
李继坤皱着眉将越来越迷糊的高甲长打发走,然后吩咐自家丫头:
“宁拉一群不拉一人,丫头,你带着英春她们去给那个望门寡送些吃食,记得多送些,鸡鸭鱼肉都要有,不够就让厨子再做。”
小丫头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自家少爷的背影,心底一片温柔,少爷人真好。小丫头红着眼睛想起以前思雅姐姐对自己的教导:宁可给人做个丫鬟仆婢,哪怕终身做一乞儿,也千万不要做望门寡。要不是思雅姐姐,我以后恐怕也是个不吉利的女人吧?
最后一桌客人姗姗来迟,王家三少是王老爷的代表,这小子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与他并肩而行的户房司吏印东海居然也有礼物奉上一一一一一一大坛子金华酒,小老头任钱也抱着一只金华火腿。其余还有九人,以肖孺明为首,看起来大家都是小地主,另外他们还是码头镇轮值的里长,这些人的礼物都和王三少一样,每人拎着一个食盒。食盒外形雕刻精美,或圆筒形,或方形,瞧着那些做工考究的食盒,看着这些地主们那悠闲的神态,李继坤越发渴望自己赶快成为地主阶级的一员。
这些尊贵的客人当然不能在院子里吃饭,好在高甲长没喝酒以前早有准备,李继坤将众人让到前院的客厅内,热情的招呼大家一一就坐。
当然,李继坤这个傻小子不懂古人的座次规矩,但人家王家三少懂啊,他安排李继坤这个主人坐了上首(对着门的位置),然后安排户房司吏印东海坐在李继坤的左手边,三少自己坐在李继坤的右手边,肖孺明身为现任里长也算半个主人,他坐在了李继坤的对面,其余的人李继坤估计他们是按照家产来排坐的,反正大家自己都知道坐哪里,敬陪末座的那个人是任钱。
李继坤纳闷的看着众人摆在桌上的食盒,这小子还是不太懂这古代的风俗,他不知道大家这是要闹那样,难道这些地主老爷一会也打包?
王三少见李继坤疑惑,便哈哈一笑第一个打开食盒,将一只金光闪闪的餐盘放在大桌子中间,餐盘内是十几只一尺多长的辽东大虾。
肖孺明第二个打开食盒,也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餐盘,其餐盘内居然是香菇油菜。
去年的里长荆忠明第三个打开食盒,他取出一只银光闪闪的餐盘,餐盘内居然是用泰州鸭蛋做的蟹黄豆角。
在李继坤目瞪口呆中,桌上很快出现了两只金盘,八只银盘,据说这些盘子全是金银打造,每只净重十六两(590克左右),盘子中各色菜肴香气袭人,菜品也是五花八门,什么蒸羊肉,水晶鹅,炮凤肚,火熏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话要说的印东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但他的音量控制的很好,这位书生轻轻的问李继坤:
“听说李公子还要置办些土地田产,不知李公子准备置办多少?可曾找好佃户仆役?”
人生第一遭喝酒的李继坤俊脸微红,他微醺着对印东海说:
“印大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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