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脸,那脸是瑶琼点妆,梨花溶蕊,温润如玉煞是好看,仁叔这样杀人不带眨眼的御前带刀侍卫有时也会皱眉以为锦衣公子是个女娃娃穿了男儿的衣衫。
“仁叔你怎地胆子变得这么小了?”锦衣公子调侃说。
“还不是公子的王霸之气”仁叔脱口而出,尔后恨不能抽自己几耳刮子,仁叔是北人,说出的王霸就像是在说王八,船上有没有其他人懂北地方言仁叔不清楚,可锦衣公子是懂的,仁叔教的他北地语言。
“公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仁叔比不得公子风华正茂,人老了,老胳膊老腿常年疼痛,请大夫看也没用,人老了胆子自然而然地小。”仁叔虽作文士打扮,可他哪里读过书?这几句四个字规整的词还是听评书听说书先生讲的,仁叔觉得可以用来夸人,一时欢喜记了下,这时用上了。
“比不过当年了。”仁叔兀地感叹一声。
“仁叔说哪里的话,仁叔还年轻呐。”锦衣公子呼出一口暖气温徇手心,眼前是绵密的雾,在雾中看不见江潮与天,与地连成一线的壮阔景观。
可即使没有雾,锦衣公子也未能看见富春江潮壮景,观潮须得九月份来得才好,那时天地一线,碧海潮生端是摄人心神,但如今时值寒冬腊月,富春江上虽尚行得舟船,却也少了许多乐趣。
锦衣公子回到船舱,仁叔跟着后面到了船舱,乘的是一支扁舟,船舱并不大,船内有个女子,锦衣公子二人进了舱虽说不挤,却也是毫不宽裕。
“公子喝茶。”女子正在沏茶,她听得舱外脚步声由远即近,心知锦衣公子将回舱,奉茶给绵衣公子,热茶给冰冷的双手添了几分暖意。
“六娘,给了公子可没有给我呐,老年人精元亏损,比之年轻人更是耐不得寒。”仁叔絮叨,从女子手旁抢来茶壶与碗,自己给自己倒了茶喝。
“你又不是公子,我的茶只给公子准备的。”女子见锦衣公子饮尽碗中茶,拿过壶给锦衣公子满上,“老不死的也不知羞,总是抢公子的东西,这次抢茶,上次抢公子的干粮我如果是公子,早教你坟头荒草三尺长。”
“唉,你这丫头,人饿了渴了不得吃了又喝,公子都没说个啥,你倒喜欢说道老汉,唉,别以为老汉不知道个中缘由,想当年老汉年轻时仗剑江湖,道上的哪路魔女侠女不多看浪沧剑几分明月秋波?”
“你,你又欺负我。”女子脸一红,气鼓鼓出了舱,仁叔笑了几声,久是没听到锦衣公子说话,自己一个人在舱中说笑端是诡异,便止了笑,围着炭炉驱寒取暖。
火光闪烁映入脸庞,犹似当年轻歌快马,一袭白衣快意江湖泯恩仇,仁叔看着火光不动,锦衣公子一个问题一连问了三遍仁叔才回过神。
“仁叔,你说那个人为什么会叫我来越地?”
“公子,我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你叫粗人来回答这个问题粗人该怎么回答?”仁叔苦笑。
锦衣公子是徐王第三子,徐王共六子,除却与锦衣公子一母同胞的长子于十三年前的城阳之战中死去,早夭的第四子,锦衣公子还有三个兄弟。
锦衣公子不是嫡子,他的母妃原本是都城中某个权贵家族女子的婢女,本是八杆子与徐王打不到一边,只因一场宴会上徐王酒后抢抱走了她,之后有了长子,才破而入宫作妃子。
仁叔第一次见到锦衣公子时锦衣公子四岁,小小的眼睛藏着老虎般凶厉的锋芒,“你是那个人派来的?”锦衣公子对仁叔说的第一句话,说这一句话之前仁叔还以为他是个哑巴,距离第一次相见已过去了半年。
说起来,锦衣公子比大公子还要机敏,那种隐藏着某些刻苦铭心仇恨事情的眼神大公子可没有锦衣公子会藏。
与其说是藏,不如说是忘记了,锦衣公子念书习武时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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