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苦读诗书的秀才和刚拿起棍棒的村人,不谙世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忘记了的涌入脑海重新想起,锦衣公子又一次地努力忘记时仁叔才知道他没有忘记。
后来大公子也死了,锦衣公子夜深人静时与常人无异睡着了,他不记得了忘了自己需要一次次要忘记的,吃饭倒是比以前多了很多,把肚子吃的浑圆方才罢休。
仁叔不知道是不是大公子说过一句“吃饱饭才有拿刀的勇气”的话的缘故,反正府上有的吃穿,就是每顿吃座米山的粮食也担得起。
他长大了,从很能吃饭的那天开始锦衣公子就变了一个人,从寡言变得偶尔寡言,不时还能跟仁叔说些玩笑话。
“越地是徐国的祖地。”六娘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来,炉火将灭,她往里又添了两根细柴,对仁叔呲嘴,继是嘟囔,“你连手都老掉了?冻着公子了。”
“哦哦哦哦!”仁叔老公鸡打鸣似的应道,“王上教公子来祖地干啥来啦?难不成有祖上留下的一堆宝藏要给公子?周国于兰溪战胜齐国后,齐国割舍越地于周国,越地距徐国最近的永宁城快马加鞭也要个四天,我看王上压根就没打算让公子继续在徐国待下去。”
“呸呸,公子是王上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抵毁王上是为不忠,话语挑拔使公子与王上离心是为不义,不忠不义之人的言语公子怎么会信?我看吧,你趁着腿脚还能动跳下船去找龙王,龙王会赏你个龟壳背背。”
“龙王赏老汉龟壳老汉求之不得,那可是顶好的药材,聚元定气,塑骨凝神妙用极多,跟你个女娃娃也说不通,索性把你放龟壳里封住,放泥地,等老汉记起事就来看你一眼,要抓你出来,你得了好处会说宁做拽地曳尾之物,不愿从龟壳里出来哩。”
一老一少斗嘴不休,在都城时二人就看彼此不顺眼。
那时六娘是秀芸坊的织女,她所织的绣品,用针如发,细者为之。设色精妙,光彩射目。山水分远近之趣,楼阁得深邃之体人物具瞻眺生动之情,花鸟极绰约底馋唼之态,佳者较画更胜。
都城女眷以得六娘织品为幸事,风潮所至,可谓千金易得,织秀难求。
锦衣公子请六娘织幅画像因而认识的六娘,没有摹本,全凭锦衣公子回忆口述出来一句,六娘下针一绣,进度极缓,锦衣公子为了加快进度因而借住在秀芸坊。
六娘看仁叔不顺眼大抵是初见时仁叔喝醉了酒,秽物用六娘的织品包裹丢了去,仁叔夸这布实诚,一滴不漏,次日六娘发觉这桩惨剧,几经调查是仁叔做的当天在仁叔要喝的酒里放了安神散,吊在城头供人观仰。
二人梁子就此结了下,仁叔喝酒后总在秀芸坊耍泼,仗着一身武艺无人可以近身,但十有八九刚躺下立马是精神抖擞,施展轻功在墙楼上攀飞远去,绝尘无痕,旁人叹说似醉非醉,大隐于士,诚乃高人也。
只有锦衣公子知道是六娘又在仁叔要喝的酒里下了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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