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林雪梅没来得及复习好，就去参加转正考试。一大早，窦守成买好了菜，放家里后又急忙赶到学校。

    考场就设在川城中学，三十几个考场。监考人员临时抽调的，全是川城一中教师，教育局这么安排，是因为一中教师与下边的教师接触较少。教育局局长亲自督考。考场上，要想交头接耳c左顾右盼一下都难得很。

    川城中学就等这场考试结束后开始九年级补课。刘校长叫窦守成和杨家福到教务处，拿出了九年级学生名册。

    刘校长说：“我们把学生分分吧！你们说怎么分？”

    杨家福提议说：“拿八十名学生出来，一头一尾结成一对，分成四十对，按序分奇偶对，奇数对组成一个班，偶数对组成一个班。”

    这样看起来蛮合理，成绩优劣相互搭配，还算均衡。看来杨家福早有打算了。窦守成却有他的考虑。

    刘校长问窦守成：“你说说你的意见。”

    窦守成说：“杨主任那样分法恐怕有些不合理吧。如果分到奇数班，个个名次都占前，那不是占有便宜吗？”听了窦守成的评说，杨家福有些后悔自己的快嘴快舌。刘校长也觉得他的分析有些道理，说：“你也谈谈你的方法吧。”

    窦守成说：“要不这样分，第一名到一班，第二三名到二班，第四五名到一班，第六七名到二班，依此类推，交叉分配，纽麻花辫一样，直到最后一名。”自从听说要分两个快班，他也在考虑如何分了。

    刘校长说：“嗯，这个方法不错，杨主任，你有没有意见？”杨家福摆摆手，说没有意见。刘校长说：“那就动手吧。分之前，我有个话要先说明，那就是两个教师子女，曾天问和窦学儒，是不是要拿出来？”

    窦守成说：“我看，窦学儒就没必要拿出来了。”刘校长说：“昨天，曾维新给我打过招呼，他要求把儿子提出来，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因为曾天问在前几名，所以我不得不说出来。我们是干这一行的，也都为人父母，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曾维新。不管曾天问如何安排，我希望你们不要对曾维新有什么想法。当然，我必须要做到两个班一碗水端平。”

    杨家福说：“提出来，那不少了一个人吗？”

    窦守成看了看成绩册，说：“曾天问第五名，与第六名成绩相差一分，我看暂不提出来，不管曾天问分到哪个班，曾维新说把儿子分到哪个班，就让他安排哪个班，到时再调剂一下。”

    刘校长听了，也佩服窦守成的通情达理。真不知什么回事，今天的窦守成像变了个人似的，比起前两天的脾气，真是天壤之别。

    刘校长说：“好了，就这样。杨主任，你认为怎样？”刘校长为了不让两个人在分班上有什么意见，务必把工作做得更稳妥一点。

    杨家福笑着说：“我没意见，窦老师总是考虑得周详一些，不服还不行。”

    刘校长说：“那好，你们一人拿一枝笔，我念名字，你们一人抄一个班的名单。”说完，撕给一人一张抄写纸。

    学生分好，窦守成看了一眼，曾天问和窦学儒不在一个班。他想，如果窦学儒分到杨家福班上了呢？当着杨家福的面把儿子要回自己班上，那不是明显不信任他吗？窦守成心里很矛盾，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也应该提出来才好。但话已说出口，又不好收回，等抓阄了再说吧。

    刘校长在分班学生名单上分别写上一班c二班。而后又做了两个纸片，也分别写上一班c二班，然后揉成团，握在手心，上下摇了摇，丢在桌面上，说：“抓吧。谁先谁后都可以。”

    没什么顾虑的，就两个班，余下一个，不抓也得抓，窦守成抓了剩下一张，打开，二班。把儿子收在自己名下的事不用为难了。

    杨家福见自己抓到一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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