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座小小的白鼠山道观东面是一片平原,有镇子,远观是若隐若现的城 ,东南是有一条小河,南边则是一片连绵的林子,西边是起伏的群山,一路向上连绵不绝。
在南面那片林中,有一个穿着印有火焰图案衣服的年轻人,他正在一个烧焦了的尸体身上摸寻着。
那一具烧焦的尸体明显是被火符烧死的,衣服肉身已经一片焦黑。
对方从那尸体的怀里找出一个袋子,那袋子上面布满了银色的丝纹,并没有被火烧焦,他将那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嘿嘿的笑了笑。
随之又从那尸体的脖子上面解下来一根项链,以其说那是项链,不如说那是一根树藤做成的圈,不过在那圈上面有着一块拇长短粗细的木牌,身穿火焰图纹衣的年轻人仔细的看了看那树藤项链,满意收了起来。
站在树梢的李源随着树枝起伏,他看着那衣服上有着火焰图案的年轻人,知道他是烈炎宗的人,只是烈炎宗一向是在江南一带活动,很少出现在这里,从那还残留在虚空之中的火符施展后的气息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到达了驱物境界的修士。
驱物境界可以驱使法器,驱物之后方能御灵。
看对方如此年轻,他不由的心想,烈炎宗这些年倒是出了些不错的弟子。因为就他所知,烈炎宗还有一位同样年轻却已经进入御灵境界的人。
地上那个被火死的人,李源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烈炎宗的那位弟子朝着四周看了看,眼睛划过李源站着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心中闪过一丝的犹疑,他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却无法发现。
伸手入怀,一道火红的符出现在手上,符如一片红枫叶,拿出之后泛起红光,挥落,一片火焰划过虚空,落在在那尸体上,一转眼,尸体烧成了一团面目全非的焦碳。然后他自己则快速的朝山林深而去,跳动之间身上隐隐有火焰窜起,快速的消失在幽暗的林中。
李源看着这一切,直到火熄灭,才回到道观之中。他没有去处理那尸体。
虽然尸体留在那里迟早会惹来麻烦,但现在他要走了,无所谓,二来即使是有什么麻烦,他也不在乎。
锄禾在收拾衣物,准备明天出发。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就是一些衣服和少量钱物而已。
夜幕降临,无月,只有繁星如璀璨宝石镶嵌于黑暗的天幕之上。
道观的门已经关上了,锄禾坐在灯下读道经,李源立于窗前,一片如霜的月光照入窗台,他在窗前作画,他画的是竹,黑色的墨画出来的竹身竹叶,瘦而生硬,就像是立在那里的一把把剑一样,透着剑气。
画完之后却扔进旁边的炉火之中烧掉。
他作画之时,身上灵韵涌动,自窗外的黑暗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有一层若有若无的星光。笔尖上有星光般的灵韵随着墨而渗淌而下。整个屋子都格外的明亮些,锄禾倒是早已经习惯了。
天辰剑诀的修行在于引动周天星辰之力,从一丝一缕,到引动星力如大河决堤,再到呼吸之间便有星力汇聚,一念动间,星光绵绵如锦织于天地间,这是一个修士最根本的修行,只要有一息尚存,就还有相争之力。
墙上挂着的剑也有灵韵闪动,明灭闪动之间,竟是与李源的心跳呼吸一样。
御灵修士,神念与‘灵’需要交融相合,有人将‘灵’称之为外丹,若是寻到了千年之‘灵’,几乎相当于多了千年修为。
苍灵剑虽非千年之灵,但也是在昆仑之中吸纳日夜精华数百年而成就的灵剑,最是相合于天辰剑诀。一剑在手,每一剑之都能引动星力。
一串脚步声自山下快速的靠近。
“砰”
道观的门被踹在四分五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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