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任家两房人又如何跟老太太打擂台,却说任安与禾苗在侍郎府待到便宜爹下衙,一家人聚在一块吃了顿晚饭。
看着隔壁桌满满一桌孩子,甚至最小的那个还要乳母喂饭,年龄较大一些的就照顾年幼的弟妹,帮忙擦嘴擦手夹菜,几个小的吃相倒也可爱,嘴角漏下的饭粒和菜汁极少,看着就很干净整洁,比起自己小时候可是要斯文多了。禾苗咽咽口水,对便宜爹可谓是满心满眼的佩服。
听说,这些孩子竟然都不同生母,有两个还是外面抱回来的。
禾苗突然觉得娘亲也挺不容易的。本以为公爹不喜母亲,只是观二人谈话的语气神态,以及一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动作,却又可以肯定,两人并非貌合神离,却真正是举案齐眉,夫唱妇随。
并且,公爹对母亲那种宠溺c包容,发自肺腑。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老太太跟母亲起争执,公爹肯定是不问青红皂白的站在母亲这边。
而母亲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对公爹在仕途上有好处的,日常生活中也处处透出精致,屋舍房间布置很是温馨典雅,饮食穿用不骄奢c不落沓,兼之又将后院管束得妥妥帖帖,从不教男人为难,莫怪乎满京城的官员都羡慕任大人有一个贤内助,还是个。
禾苗自认自己若是处在相同的位置,绝对没有母亲做得好。
她突然觉得心安。有公爹的爱护陪伴,母亲应该不会寂寞。之前自己没在身边那二十年母亲不也这么过来了么,之后的日子没有自己承欢膝下,应该尚可适应吧?
任安与禾苗几乎是心意相通,看到禾苗的神色,他就知道娘子在想什么。
待小朋友们被带下去,一家四口坐在一块喝茶聊天——茶是任安提供的养生茶,永葆青春美貌顺便强身健体那种——任安趁势提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回师门?”任梓华放下杯盏,略微惊讶。这孩子不是说师傅已经不在了?要不何至于小小年纪就被扔到乡下讨生活,听说还是禾苗养大的他。
沈萱也皱起眉头,目光严厉地瞪着任安,道:
“禾苗如何安置?”新婚不满一月就分开,实非吉兆。
“自然是随孩儿一块。”任安坦言,“师门有规矩,弟子娶了媳妇,须得带回师门给长者看看。”
沈萱深吸一口气,慢慢抚平躁动不安的心,问:“师门何处?路途几天?打算带多少人手?”
任安可不敢说一个人都不带,到时候带些侍卫出门应应景,届时到了第一座镇子再打发回来就好。于是他说了一个地名,随口答了句:“十数人足矣。”
沈萱皱眉,抬眸瞅瞅自家男人。
任梓华轻咳一声,道:“父亲再拨十人与你。”作为一名文官,其实他手下也没几个人!这打发出去的还得去跟交好的同僚借用呢!
当他不知道那臭小子的鬼主意?必定是到了半道上就将人给打发回来,而后携美游山玩水,能在外边躲多久就躲多久。正好,若是对方用人用得久,自己还不好跟同僚交代。
任安却是知道便宜爹的为难,无端端又要欠别人人情,于是很干脆的拒绝;
“多谢父亲美意。只是孩儿并非无自保能力。”说着,摆出一沓黄符,还有桃木剑木鱼等道家或是佛门用得到的武器法具。
任梓华也不强求。对于这个便宜儿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却另外给了足足的盘缠,又介绍了一个十分有名气的镖局。
“白琥门外德胜路的万全镖行,镖师武艺学识皆不凡,不过是比其他镖局薪资多了五成,却是物有所值。他们走的镖,尚无一次败绩。哪怕是半道上遇上打劫的,镖师们也会拼着自己死伤,将事主以及货品带离险境。”
官府偶尔也会与镖局合作运送物资,任梓华这是从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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