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慕容流雪喝道。
玄玉的房门打开,本人正站在门槛外傻傻地呆。
不是我杀的啊。玄玉道。
谁死了!秦绾一把将他拨开。
却见房间里一片凌乱,地上躺着一个人,看衣着,似乎应该是还在昏迷的庆王世子李钦。
我一开门,就看见他躺在那儿了。玄玉撇撇嘴。
小心。慕容流雪一摆手,当先走了进去,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屋内已经没有别人存在,这才蹲下身,轻轻翻过李钦的身体,手指先探了探鼻息,又按住了颈上的大动脉,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欧,死了。
怎么死的?秦绾凑了过去。
没有明显外伤,不过眉心隐隐青,怀疑是中毒,让苏青崖看看吧。慕容流雪起身叹息道。
怎么会死在这里的。李暄在屋里走了一圈,纳闷道。
如果李钦是清白的,那他醒过来跑到玄玉屋里做什么?按理他和玄玉应该素不相识也毫无交集。而如果李钦和庆王同谋,那他就应该是来杀玄玉的——可这就更奇怪了。
来杀人的反而莫名其妙死在了要杀之人的屋里。
我说,你究竟是有多招人嫌?这么多人要你的命。秦绾转头看着玄玉一脸的嫌弃。
又关我的事?玄玉气得直跳脚。
不过,最奇怪的是,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你居然活得好好的。秦绾啧啧两声,摇头不语。
玄玉气结,难道我就该被杀才应该?
这运气也是没跑了。慕容流雪苦笑着放下了桌上的茶壶。
茶里有毒?李暄凑过去。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但香味有点奇怪。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但肯定加过料。慕容流雪谨慎地说道。他对医术和毒术都一窍不通,可对茶叶却很了解,尤其秦绾这里的茶叶全是上好的贡品,少有不对就很容易察觉到。至少这壶茶如果放在他桌上,他是绝对不会喝的。
茶水是满的,至少李钦不是被茶水毒死的。秦绾沉吟道。
或者,他就是那个来给茶水下毒的人。李暄道。
你说这茶里的毒是李钦下的?秦绾一愣。
那里。李暄指指角落里的小小供桌。
玄玉是出家人,所以他的房间里供奉着三清的画像,还有一个香炉,每天早晚三柱清香。
如今,香炉里的香虽然早已烧到了尽头,可香灰里明显能看到一些纸片焚烧后残留的碎片。
是用来装药粉的油纸,苏青崖那里有很多。秦绾扫了一眼便道。
看来,李钦下了药,在这里焚烧了装毒粉的油纸,然后自己中了毒?秦绾思索着,慢慢走到供桌前,顺手拿起一支还没点的香,随即手微微一顿。
怎么了?李暄立即现了她的反应。
只有两支香了,要做晚课的话,是不是不太对?秦绾问道。
怎么可能?我早上看到明明是三支。玄玉赶紧跑了过来。
因为一支被他点了用来烧油纸了。秦绾一耸肩,把剩下的两支香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即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香里有毒?李暄了然。
秦绾按捺下躁动的轮回蛊,用手指比了大约半个指节的长度道,只有最上面这一段有毒,不用半盏茶时间就能烧完,烈性毒。
我我早上点香明明没事的。玄玉脸色白,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怕。
应该是你出门之后才被人换了香,你要谢谢他——秦绾指了指李钦,凉凉地道,要不是他来杀你,说不定今天晚上你就真的死了。
玄玉抽了抽嘴角。
我谢谢你啊!
所以,现在是有两拨人要杀玄玉,但这两拨人互不相干,反而互相干扰了?慕容流雪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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