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的。秦绾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又道,现在已经知道一拨是庆王的人,另一拨么,估计和在大理寺袭击凌虚子师徒的刺客是一路的。相比起来,庆王的人好对付些。
这回,连慕容流雪也像是看珍惜动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玄玉,纳闷道:你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烦?
我怎么知道!玄玉简直欲哭无泪。
不对。李暄忽然道。
怎么不对?秦绾一怔。
如果他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不至于引来两拨毫不相干的杀手。李暄道。
秦绾抿了抿嘴唇,眼神微沉,又看了玄玉一眼,严肃地道:你下了青城山直到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一直带着没有换过的?
东西?玄玉呆了呆,脸上闪过一抹迟疑。
这些日子下来,他的傲气也被打击得多了,加上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倒是听话了不少,闻言还真苦苦思索起来。
他们是出家人,下山的时候带的姓李也就是几件平时替换的道袍和一些干粮,东西都是观里自产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何况,进了大理寺后,行囊就被没收了,或许是实在没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被狱卒扔到了哪儿。然后就是兵器,自己的剑也是很普通的长剑,青城山下铁匠铺子里打造的。再有其他的话,这几天住在摄政王府,衣食住行都是王府提供的,除了自己这个人,还真没什么东西是他一直从青城观保留至今的了。
一件都没有?秦绾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真没有啊。玄玉苦恼道。
小道长,你头上的簪看起来有些古朴,好像不是王府的东西吧?慕容流雪轻声道。
啊!玄玉顿时恍然。
的确,就算经历过几次打斗,还下过奉天府大牢,可里里外外衣物都可以换过,唯独没人特地要求他把那支黑黝黝毫不起眼的簪交出来过。
这个不是我的。玄玉拔下那根簪子,解释道,在进京城之前,我们碰上一个纨绔子弟调戏一个农家女,争执中我的木簪断了,也没带备用的,那姑娘的爷爷就给了我这根簪子算是道谢,免了我披头散的狼狈。因为真的不值钱,所以师父也没反对。
秦绾接过簪,却觉得入手一沉。
是根铜簪。玄玉道。
秦绾仔细查看簪,一时倒看不出是不是铜的,因为这簪子确实很旧了,看起来黑漆漆的,毫无金属的光泽,只是簪头上却刻着道家的八卦图案,或许是因为这个,玄玉就一直用着了。
一时看不出什么不妥,秦绾想了想道:这个先放在本妃这里。
哦。玄玉难得没有抗议,大概是被屋里的尸体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现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才觉得怕了吧。
王妃?屋外传来聆风的声音。
什么事。秦绾走出门。
启禀王妃,祁总管求见。聆风说道。
让他在小书房稍等。秦绾立即道。
你先去吧。李暄点点头。
现在并不是平日报账的时间,祁印商这么稳重的人匆匆而来,必定是有正事的。
好。秦绾笑笑,带着聆风直接向小书房走去,一边道,祁总管没说什么?
好像是哪里的账目不对。聆风道。
秦绾嗯了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
见过王妃。祁印商立即行礼。
不用每次看见本妃都那么恭谨。秦绾也有些无奈。
她的下属里,就属祁印商最一板一眼,还特别固执。不过当年保下祁印商的确是值得的,这个青年已经用三年的行动证实了自己的能力和忠心。
礼不可废。祁印商照例反驳了一句,呈上了一叠账目。
这什么你直接说吧。秦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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