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他双腿拍上仍旧隆起的肚腹,又缓缓下滑,在半透明丝罗包裹的雪白肌肤上留下鲜艳的指痕。好一似妖姬夺情,美得森然冷厉,血腥夺目。
袁恕唇上亦洇出红来,堪堪挂在破口处,晶莹的几珠,衬了白肤墨痣,有着惨烈的美感。
没有婴儿的啼哭响起,吴是非空着沾满羊水血污的双手膝行过来,也不净手,就这样托住袁恕颈后热辣地亲吻。
“舌头!”她要求着。袁恕依言张口吐舌,与她唇外纠缠,血合着唾液滴落,也将他双唇碾红。
“比我想象的更好。你真棒!”
黑幕yīn翳一般从天而降,挡住了光,也藏起了台上的缠绵。
戏终人当散。
☆、四十七、点点点
产后两天的产夫带着出生也仅两天的女婴出走奔逃,这是任何常理下都料想不到的意外之举,繁露馆诸位小倌儿没想到,小瓦没想到,就连袁恕自己都没想到。
但董执想到了。
于是去路上宋作了第一道拦路的障,将吴是非堵得山穷水尽,馆门都没出,先遭了当头棒喝。
“恩伯当然知道你一直在准备,早早晚晚你要走的,而且绝不会是一个人走。”宋没有擎着他骄傲的钢qiāng,赤手空拳,仿佛只是夏夜里乘风凉,闲来与小女子聊聊理想与人生。
吴是非亦未显出惊讶和愤怒,耸耸肩确信了:“所以突然当众说要公子继任馆主,就是他在逼我试我?”
宋颔首轻笑:“他说凭你的xìng子,最快今夜便会行动。”
吴是非也笑,自嘲自弃:“明知可能是陷阱,我还是冒险跳了进来。他真的把我摸透了,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放弃吗?”
“七爷何苦逗我?”
“因为实在不想揍你。”
“我觉得理由应该不是您不打女孩子。”
“我从来没当你是丫头。”
“哇,伤心!”
宋紧了紧腕带,苦笑亮拳:“保证不打脸!”
吴是非摸出了时舜钦送她的软鞭,飒然无惧:“可惜小女学艺不精,就只好狗急跳墙指哪儿打哪儿了。”
两厢里功架都摆好了,各自提足拔腰待要往前冲,暗影中冷不防斜来一记闷棍狠狠抡在宋颈后。他疏忽懈怠,竟全无防备,挨了个正着,登时扑面倒地,毫不拖泥带水地晕了过去。
吴是非比宋还蒙,张大眼瞪着紧握住笤帚柄立在黑暗中怕得瑟瑟发抖的梁如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过去抢过他手里的笤帚远远抛开,在他肩头搡了一把:“傻站着干嘛?回去呀!叫人看见你麻烦就大了。”
被训了一通又出身冷热jiāo杂的汗,梁如栩也终于找回了理智,立即就哭开了:“呜呜呜,怎么办?七哥是不是死了?我没想下重手!我、我”
吴是非大力捂住他嘴,呵斥:“不许哭!别出声!”
梁如栩不由自主打了个噎,居然活活将泪吓了回去。又思及大错已然铸成,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帮着吴是非架起袁恕往隐秘的角门暗巷走。小瓦紧紧抱住孩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神情张皇戒备,直如惊弓之鸟。
待安顿了大小三人,吴是非站在车旁与梁如栩惜别,到底离情伤怀各自红了眼,她忍不住拉起梁如栩的手恳切道:“好弟弟,今夜多亏了你!非姐无能,总将你们都抛下了。怪我吗?”
梁如栩哭得梨花带雨,言语中还要故作坚强:“雁鸣只能送非姐到此了!非姐和十九哥,你们一定要好好地飞出去,要活得开心。保重啊!”
吴是非猛地环臂拥抱他,哽咽难言:“谢谢!保重!”
松开的手意外被大力反握住,吴是非回头的刹那,猝不及防受了怯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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