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3 章(第1/4页)  缘是求非之红唇点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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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动心了?分清楚自己的心,再来跟我说从一而终。”

    言罢陡然抬身吻住少年双唇,趁他错愕之际一把推落,迅速站起向外走去,徒留一抹苍凉的背影烙在时舜钦眼瞳里,看得痴了。

    (二)

    这年的雪来得早,才十月下旬就洋洋洒洒落了一场,不轻不重地积在屋瓦树梢,清清白白地覆了一世界。

    密室一遭,起了争执,还当不欢而散,但出人意料地,董执第二天就当着馆内众人定了时舜钦的名分。是玉卿,是惜是宠是首近,一人之下,影子权者。

    没有谁公然表示不满甚或反对,并非不敢,毋宁说明眼人的察言观色终究坐实,大家轻松。

    而时舜钦自己是半喜半忧的。庆幸董执到底没有恼烦了自己,更难过他的决定里三分任xìng纵情,七分却筹谋,还是将自己算进了他的身后,未肯带着走如今图当下。

    散了场,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去武堂,看见刀剑棍棒扔了一地,人影全无。茫然地抬头望眼天色,恍觉已到中午,大家全跑去吃饭了。宋治下随意,很少给卫队定规矩,cāo练完了往往抬手一挥,人呼啦散去,少有专门的人留下收拾打扫。

    时舜钦走进去一件件拾起武器归还架上,收拢遗落的汗巾,又扫一扫尘。他做得很慢很细,心无旁骛。

    荀晚华进来他是知道的,兀自忙碌,没有招呼。

    “我才从老刘那儿过来。”荀晚华走近来,递过一只酒瓮,“今年的yào酒,他叫我带给你。自己拿回去吧!”

    时舜钦接了,讷讷道声谢,无谓地问一句:“你不舒服?”

    荀晚华摇摇头:“十一哥睡不着,我托老刘配几副安神汤给他。”言罢歪头笑着左右打量了时舜钦片刻,方道,“怎么不高兴?”

    时舜钦说:“没有。”

    “你这个样子可不叫高兴。”

    “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什么事特别高兴,平平常常而已。”

    “嗳嘿,我以为你同恩伯挺好的!”

    时舜钦身形一顿,慢吞吞抬起脸来:“好啊!”

    荀晚华笑得意味深长:“就是个身份,摆给外头人知道的。大家伙儿眼里,你还是你,也早就是你了。”

    时舜钦目光在他面上轻描淡写地掠过,还是说了:“我想的不是这个。”

    荀晚华不解。

    “他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那你不愿意?”

    “不是!”

    “所以你就是气他擅作主张了。可他是馆主呀!这一馆之内,他决定的事,需要问过谁呢?”

    时舜钦轻微地笑了下:“是啊!他心里想的,何需旁人置喙?又凭什么置喙?”

    觉他话里有话,荀晚华心头一诧,未敢追问。其时,他也捧着yào酒,冷冷淡淡地走了出去。门外瞥见等在檐廊下的吕昂,彼此嫌恶,均作未见,背身相去。

    回到房内,见案头餐饮未撤,盘内食物更似未经翻动。时舜钦四下扫过,没有见到董执,猜测他临时有应付,不多会儿就该返回来的,便顾自在案前盘腿坐下。又思及适才同荀晚华的一番点到即止,心头还觉憋闷,顺手将抱在怀里的酒瓮打开来,就嘴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坛子。

    刘佑配的yào酒素取平顺温和的花雕酒,驱寒暖身行血健气,加之时舜钦酒量甚好,全饮完也最多是个微醺。可今次的酒却怪,喝下去很快就上了头,脑袋晕乎乎的,口里干身上燥,恨不能披发赤足外头去奔一场。

    习武之人有警觉,饮酒是赌气,却也晓得yào酒益病贪杯无妨,绝非伤身之举,因而时舜钦不做他想,立时怀疑酒中有古怪。晃晃悠悠撑起身跌撞着向外走,想去巾架旁取凉水泼面。恰好董执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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