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8 章(第1/4页)  缘是求非之红唇点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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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是十七了?你对他真心的是吗?他对你也是?你想告诉我,辉夜被他骗了,拿了卖命的钱给他赎身,来成全你们的矢志不渝,是不是?”

    终于失控的情绪下厉声bào吼,董执脸涨得通红,呼吸粗重,浑身遏制不住地打颤,目光如两道锥刺,直直扎在时舜钦犹自微笑的脸上。

    “真心不真心,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调侃式的反问,叫董执心彻底凉了,不由得步步跌退。

    “那你试出来了吗?”

    “试出来了。”时舜钦笑得乖戾,“太板,不如小十九体贴舒服。”

    董执闻言倏地不抖了,似经一盆凛冬的冰水兜头泼醒,眼中的癫相逐渐收敛,偏过头若有所思地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年轻人。

    时舜钦也不笑了。他意识到自己适才的挑衅实已失言,叫董执察觉了蹊跷。

    “我以为你向着十九。”

    “我谁都不向,唯利是图罢了。”

    “这次的利是什么?”董执大约累了,拂了拂堆放书卷的矮几,权充作小凳,扶膝慢吞吞坐了下去,“帮着十七一道陷害十九?还是借你的枕边风,给我吹吹闲言碎语,假我之手废了他?”

    时舜钦蹙眉:“我说话你听么?”

    “我顺着你的还少么?”

    “别扯远了!”

    “继任者的事,目前来讲仍然不会变,十九最合适。”

    “可你问过他没有?他的心压根儿不在这里,他不想做你的继任,他恨花街的一切。”

    董执点点头,两指用力捏了捏眼角,声音透露出疲惫:“所以你就勾结十七吗?”

    时舜钦内心烦躁:“你知道他为的是谁。”

    董执沉叹:“我当然知道!十三xìng子沉静,对每个人都好,根本不可能做好馆主。他太善良了!”

    时舜钦忍不住高声:“有十七在就可以!”

    “可十七不是你!”董执再次bào吼,“谁都不能是你!唯一的你!”

    “我是谁?!”时舜钦也声嘶力竭,“你的玉卿,你的影卫,你床上的一个伴儿,除此以外我算什么?你又把我放在哪个位置上?你为所有人想未来,我呢?我和你,今天以后,你想过吗?”

    多年来的患得患失终究以这般撕裂的方式昭然,时舜钦以为自己只余下不甘与愤怒了,喘息里却附了抽泣般的疼,扭过脸去的动作太重,晃掉了眶里的泪。

    方寸的空间又归于凝滞,唯有彼此的呼吸唱和,一时像苦涩落进了深渊,回dàng成一片化不开的惆怅;一时像埋怨爬满了岁月,压榨出一脉蜿蜒曲折的潺溪,流淌出泪痕的形状。

    嘎拉拉

    机关滚动,长链曲柔,将精疲力竭的人放了下来。密室作囚牢,无床无榻,仅有一层单薄的褥垫铺在地上,冰冷地接纳时舜钦坐一坐,歇一会儿。

    董执没有替他解开腕上的镣铐,只是斜斜靠在镶嵌了机关启动桩的那面墙上,自嘲地笑。

    “最恨这里的还是你自己吧!想我走,是想我带你走。你总是讨厌这里,更讨厌的,其实是我。恨我了,是吗,钦儿?”他沿着墙壁驼背佝偻蹒跚而来,终究没有靠近时舜钦,隔着三尺多的距离,蹲下来痴痴地看,“是我跟你赌,把你的前程赌没了,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做我的玉卿。这么多年,自以为是地相信能把你留住,把你的心留住,原来,全是我太自负了。是我害了你!”

    “总是借口说放不下走不了,好像缺了我这里的人都活不好了。骗你呢!也是我自欺欺人。困在这楼里的人是我!怕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孤孤单单不知该往哪里去。真的好可怕,怕得要死!”董执话音顿一顿,含泪惨笑,“我想有个人一直陪着我,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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