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51 章(第2/4页)  缘是求非之红唇点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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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要试。试过才有生路!”

    “你们走了,那大家”

    “我不会内疚的。公子不欠他们的,不欠你们的!”

    时舜钦定定地望着少女坚毅不可动摇的面容,须臾,自嘲地笑了。

    “你不来,十九便废了。而你来了,十九活了却仍是要飞走的。也许一开始,就只是注定!注定他要困在那里,看着你们一个个飞出去。”

    吴是非也笑,言辞间隐隐的规劝:“如今你尚能说出这番话来,对自己的心意又岂会看不透?我们走了,你自己的路,也得你自己定。保重!”

    翌日深夜,时舜钦在郊外杂树林依约与吴是非换乘易驾,将她和心上人送往了自由的前方。

    仗义助人太过忘我,送走了吴是非与袁恕,时舜钦一进门就吐了,酸水混血。

    胡勉脉都没号,先跳了脚。

    “便说叫我去,你非逞能。五个多月胎虽成,气未备,胎气未安,这一通颠,如何受得了?”

    扶进屋安置下,再一叩脉,胡勉脸上便跟刷了层蜡似的,僵硬凝重。

    他告诉时舜钦,惊思忧怒,气逆上溢,加之他子房积寒,昔有坠胎,今番亦恐有堕胎之虑,甚或胎死腹中。

    时舜钦听完也是沉着脸,一声不吭。再三盘问,终于承认中途弃车,纵马择他径,还绕去繁露馆附近打探了一番。

    三言两语敷衍而过,胡勉却明白,时舜钦不放心的不是事儿,而是人。

    关于董执,吴是非每回来都必然要带上一两句。言他病着,言他蓄须,言他仿佛老了。时舜钦从来不置一词,可到底是在乎的。便偷偷地回去,偷偷地看,却如何见得到?终究又偷偷地离开。

    没有人知道。

    若非惊了胎,谁都不会知道的。

    不忍苛责,还悉心医他救他,保着他腹中的牵挂,一日一日养足至七个月。依着胡勉自个儿打趣儿的戏言:“现如今便是怀不住我也不怕了。无非早产嘛,我给你接,保你大小平安!”

    想来此时远在他乡的吴是非日后若知晓有这话,定管借个时光倒转的诀,返回当下拍马赶来结实抽胡勉十个大耳刮子,再叫他转着圈呸一地,接着把落地的话全拾起来连泥带沙吞回去。不为别的,单气他乌鸦触霉的一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当真应谶了。

    中秋前日,田婶特为来给两个厨艺不怎样的大老爷们儿送月饼。自家揉的酥皮,馅儿足,甜口咸口都有。胡勉就贪田婶这手艺。名义上的雇主与佣fù,许多年互相守顾,已近似一家,胡勉是拿田婶当姐姐的。所以才能如此义无反顾地jiāo托信任,一应事都不瞒她。而田婶亦从不曾辜负胡勉,八卦好说的嘴下生就了一颗锁得住真秘密的心,什么能说什么该说什么时候说,她分得一清二楚。

    只今番她的一时口快,则不知乃无心泄露,抑或是有意传递了。

    八月十五,花街群芳会,往年定然会绕城游花车,浩浩dàngdàng四门巡一圈,最后汇到古戏台前的空场上演一番“月夕花朝”,再选定这一年的花魁。男馆女舍共襄盛举,更有同台竞技,当然魁首仍是两处分开各表一朵的。

    不过今年有件事倒比选花魁更惹坊间议论,便是花街占首的繁露馆即将迎来新旧更迭,馆主董执要在群芳会上当众指下任。按说各家馆子换主事尽可以关起门来自行便宜,历来也未见宣得如此声势浩大的,宛如江湖里争夺武林盟主,叫天下的眼睛都做了见证。

    田婶对此是有意见要表一表的:“这世上的事,张扬太过比那包得太紧的还要见不得人,那就是yù盖弥彰。要我说,董郎君这番是要给谁递话呢!不好当面说,索xìng敲锣打鼓讲给所有人都听到,那位正主么必然也就晓得了。阿勉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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