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朝何总管抱拳道:“适才多有得罪,何总管切莫恼怒!一来见你要伤她性命,于心不忍,故此出手相救;二来是纵然何总管无功高强,一掌打死了她,也不过是废去一具皮囊,无端害了一条无辜性命,于那外邪并无损害,仍可另寻附身之人,反是平添了变数!”
何总管闻言呵呵一笑,却说道:“阁下好高明的功夫,你一介方士,却是难得了!”
“江湖之中,豺狼不少,行走江湖,少不得要有几手粗浅的把式,以为防身自卫之用耳!”
何总管还待说话,国母王后眉头微皱,乃对何总管斥道:“何总管休得无礼!”何总管闻言止住下文,躬身垂首,退在一旁。国母王后这又转向伯劳说道:“先生果真是大医,能常人所不能,此一技即可冠绝天下!适才所见,真叫本宫吃下一颗定心丹,还请先生为侯爷诊治!”
伯劳稽首道:“大医不敢当,如王后所见,侯爷之病,乃外邪所附,此邪不是寻常邪气,而是有形有质,更知趋利避害,与生灵无异,可以谓之邪灵!在下虽能将这邪灵驱逐炼化,却唯恐它困兽犹斗,暴出伤人,平添波折!故此,在下斗胆,请王后回避并屏退殿中众人,期间不论有何动静,都不可贸然闯入!如其不然,轻则功败垂成,重则命归黄泉矣!”
国母王后闻言将眉头紧皱,心中游移不定,何总管上前进言道:“王后,此事万万不可,此人虽说有些本事,但毕竟来历不明,兼又一身武艺,倘使趁着我等不在,害了侯爷性命,该当如何?”
国母王后恍若不闻,思量半晌,才对伯劳说道:“本宫信先生乃信人,有慈航普度之心,就依了你要求!”
“王后三思!”
“何总管,休要多言,侯爷卧病已久,向来查无所得,如今先生到此,顷刻就查清了根源,又医得宫娥在前,其之所言,并无不实!况乎当真有加害之心,大可放任不管,何必费这般手脚?!”
何总管闻言一滞,顿时无话可说。国母王后即屏退了殿中宫娥及一众武士,又与伯劳别过,这才出了供电,殿中只留下侯爷与伯劳二人!
伯劳捻二指,遥遥一指,但见那侯爷周身上下,顿时火光大盛,火德焱炎大作,顷刻之间,就将侯爷吞没!那侯爷骤然发出一声凄惨厉嚎,一股黑烟自百汇升起,腥臭难当,黑烟里裹着一条长蛇模样的邪灵盘旋而出,对着伯劳嘶嘶怪吼!
这邪灵,状如长蛇,有头有尾,却不见面目,周身泛紫黑之色。伯劳拿眼打量一番,露出奇光,低语道:“怪哉,怪哉,介于有形无形之间,本是虚幻而生,意念结成的幻象之体,竟真实显化而出,似生似死,非生非死,倒也奇异!”
那邪灵尤惧火德焱炎,虽然暴怒,却不敢来寻伯劳的晦气,自那侯爷身中出来,一转身,就要奔殿外飞去。伯劳见状嗤笑一声,“倒是精明得紧,不是那混沌不知的蒙昧之物!只是此地乃大周国度,此处又是王宫之内,火德之气无穷无尽,你又能逃窜哪里去?!”
说话间,大手一挥,顿见火德焱炎四起,正结成个四方的囚笼,将这邪灵困在当中!这邪灵没了出路,是怒吼连连,声声凄厉!有意硬闯出去,奈何才沾着一点,就化去一块血肉,灼烧甚烈!再看那火墙,足有三尺来厚,当真硬闯,只怕不等冲出,就要灰飞烟灭!
伯劳微微一笑,手掌一翻,手中就多出了个茶壶,看模样,乃是个陶壶,寻常一般。实则却非如此,这壶其实有个来头,就唤作“瀚海麒麟纹琉璃寿春壶”,乃是伯劳七十余年之前,在那大秦国度里,因司马友谅明造聚贤庄,暗害伯劳性命,叫伯劳察知,乃分出化身,扮成个匠人,假称是通州羊驼山人氏公输贤,参与建造聚贤庄,而与当时冀州名匠鲁西槐有一段缘法,那鲁西槐感伯劳传法之恩,就将这瀚海麒麟纹琉璃寿春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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