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伯劳开口,国母王后先就开口说道:“如前辈所见,前辈之前所医者,并非天子叔父,其实就是当今天子!”
伯劳实则早有所知,但亦佯装惊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国母王后乃欠身道:“前辈勿恼,非是我有意相欺,只是天子病重,难有所医,事关重大,倘使传出,唯恐天下骚乱,是以才假托天子叔父之名!”
伯劳点点头,“原来如此!”
宝座上,周天子微抬眼皮,也不起身,只是向伯劳稽首道:“寡人身子难堪,不能尽礼,前辈见谅!”
伯劳也稽首回礼道:“陛下大病初愈,身子空虚,合该好生修养才是,如何就来召见于我?”
周天子笑道:“寡人为那邪灵附身,幸赖前辈出手,这才挽回一条性命,又幸得前辈关爱,赠予无根之水,这才有今日气象!虽然身子还虚,但已是大为见好!前辈于寡人有救命之恩,又是寡人高祖的贵宾,岂敢怠慢?!”
“陛下言重!”
“前辈既是超凡入圣,必非看重那红尘里的富贵封赏,不知前辈所为何来,但是寡人所有所能,前辈尽管开口,寡人必不吝啬,绝不推辞!”
伯劳点点头,“实不相瞒,此来我确有一事相求!虽然陛下慷慨,但我也不至于使陛下为难,只需一处修行之地,还望陛下恩准!”
周天子颔首笑道:“还不知前辈看中了哪出的清静之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在陛下这王宫大内之中!”
“哦?竟在寡人这王宫之内,但不知具体何处?”
“正东南方,此去六十四里!”说话间,伯劳心念微动,使出千里投影,咫尺天涯之术,就于身前显化出一片景色,乃见是九十九层的金字塔,其之广阔,占地九亩,通体都是天外赤石所铸,上达云天,下抵幽冥,霞光喷涌,云霭缭绕,外列天兵,内封诸神,虽不过投影而已,亦有神圣庄严之气浩浩荡荡!
周天子脸色一变,眉头紧皱,沉吟不决,隔了半晌,这才说道:“前辈,不是寡人吝啬,凭着前辈于寡人的救命之恩,又有高祖武王承诺,哪怕这王宫大内,前辈但有所需,也尽可使得!唯独此地不同,着实不由寡人做主,前辈见谅,还望能另觅佳地!”
伯劳闻言不悦道:“在下不过求个一席之地,陛下何故这般推辞?”
周天子神色一肃,勉强坐直了身子,躬身抱拳,“前辈有所不知,想昔日,有虞无道,天下皆苦,若在水火之中!始王不忍,乃举义旗,兴刀兵,伐无道,天下英雄,纷纷来投!鏖战七载,大周始立,英雄豪杰,仁人义士,牺牲无数,始王感怀,乃造封神台,以满天星斗并大周一十三地,分封诸神,供之以万民香火,大周不倒,诸神不朽!寡人虽贵为当今天子,但除开始王,后代天子,都无拿捏封神台的权柄!此为国运所不容!”
伯劳点头叹道:“竟有这般缘故,却是我错怪了陛下!”
正当此时,国母王后却突然笑道:“陛下,妾以为,倒是有个去处,正合前辈所用!”
周天子闻言不解道:“国母王后所指何处?”
“便是那帝师庙!其去封神台不过六七里之地,陛下何不在其中分出一处净地,以为前辈清修之地?”
周天子拍手道:“善!”乃问伯劳:“前辈意下如何?”
伯劳心中思忖,那封神台虽是火德之气之所沉降,首选的上佳之地,但却是这大周始王所立,封诸神之所栖,始王所定,国运所互,不受当世天子节制,却是强求不得,那帝师庙相距不过六七里之地,却是个退而求其次的好去处!心中这般想,口中就答应道:“如王后所言,甚为妥当,在下先谢过陛下厚爱!”
“前辈切莫如此说,折中相待,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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