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似近来脑海中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试炼,那么就算是做戏做全套,必然也是可以自圆其说的。
村子四面环山,需要开山铺路为村里后人谋求出路。
那么那什么所谓商队是怎么进来的?
这问题折磨的温似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就算没有太多人考虑过这个问题,至少那郑玄叶这种城府有山川之险的人,肯定是有过思考的。
那么他定然也想过随着商队出去这种方法,可是他缺依然选择了耐心等待,甚至向温似暴漏出了一丝丝内心的不安。
显然他也很是焦躁,可是他仍然选择等待,和融入群体布局。
这让温似很是警惕,他向来自负,但是绝不会因此小看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郑玄叶这样的人。
于是他陷入了长久的自我拔河,竭力想证明自己迅速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需要修正。
可是在查漏补缺了很久之后,他依然发现,随着商队出去,是唯一的出路。
他不准备把自己的命运赌在任何一个群体的意志上面,这是他向来唯一恪守的为人处事原则。
那么问题就又出现了,这就需要证明温似的智慧确实压制了场中所有人,没有人想到这条出路。
别人不好说,对于郑玄叶和风致两人,温似却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两人并不傻。
“信息太少了,根本无法从全局出发阿。”温似头痛地锤了锤脑袋。
蓦然间他把手悬在半空。
“信息太少,环境封闭,试炼,记忆缺失,先来后到,群体领袖,开山少粮,长辈威信。”
这几个词语反复在他脑海里打转,最终轰然撞击在一起。
“原来如此。”
温似的双眼骤然亮起:“这他娘的,是在选,领袖之类的玩意阿”
那么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于是对于郑玄叶和风致两人,以及村子中所谓的“长辈”在试炼之外的身份地位,温似也有了一些想法和定位。
想到自己暴漏小聪明对岳拦江的一番对话,温似不由长叹一声:“我是早早出局了阿。”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是这样的人。
温似自嘲地笑了笑。
“啪啪啪”
一连串不知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正正砸在温似脑门。
拿手一抹,温热粘稠。
温似幽幽地望着天空,树梢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鸟儿心满意足地梳理了自己翘起的尾羽,跟温似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阵。
“呱呱呱!”振翅高飞。
“哼,你要是敢回来,老子一定把你弄下来打了牙祭。”温似望着天空中缩成一个黑点的“屎”作俑者,心里暗自腹诽。
忽然他睁大了眼睛:“不会把?真来?”
天空中黑点骤然连成一片,密密麻麻犹如夜空中的星斗。
一尾又一尾小腿如同柱子粗细的鸟儿轰然砸落在地上,其中有一尾甚是显眼,玄色翅膀,头顶长着三根冲天而起的赤色翎毛。硕大的金色的竖瞳不带一丝感情,居高临下的望着温似。
鸟背上豪爽的声音把温似惊醒:“小兄弟不必惊慌,今年灵石收成如何?”
温似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那雄奇的鸟儿身上移开,张口迷茫地问道:“灵石,什么灵石?”
鸟辈上一众大汉面面相觑,继而相继大笑起来:“这小子怕不是被吓傻了?”
“莫说是天道宗的外门入室历练弟子,就算是附庸的凡人,也不会不知道灵石把?”
“难道是个傻小子?”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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