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就不会打乱家里的正常生活。
厂里有桃花夹在中间,能起到障碍物、隔离墙的作用,他们必然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从祥合的话味分析,别人的话虽有出入,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绝对不会冤枉了他。出门办事,带谁不行,为啥非带个漂亮女人不可?那种事是当今社会的普遍现象,他是个生理正常的平凡男人,又怎能独善其身、束性自好呢?
不能叫桃花再到医院去了,她一走,厂里连一点防御体系都没有了,别人只能添柴加油、擂鼓助威,谁会真正关心他的家庭、他的名誉。我明天无论如何都得上医院去,有我陪在柳枝身边,他们无事可做就不去了。常大伯想到这里,主意已定,看了会电视就熄灯睡觉。
第二天,他天不亮就起床洗脸刷牙,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赶杏花起来就对她说:“杏花,我今天就到医院去,当时不想回来。你给咱把家看好,把娃管好就行了,其他啥事不用你管。我去桃花就不用去了,让她停在厂里还能监视他们,于咱家里有好处。”
杏花说:“那你去吧,去把婆婆多陪几天。家里不用操心,我会把家看好、把孩子管好的。一会祥合回来拉人,你顺便坐上就去了。”
常大伯打开大门,站在街道上望着等着,人和车倒是等回来了,他急忙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要上车,祥合却说:“爸,你就在家看孩子吧。杏花以前有我妈帮不觉得什么,现在没人帮啦,她一个人看两个孩子太累了。”
杏花赶出来说:“我一个人能行,你就让爸去吧。咱妈住院,咱爸去服侍最合适不过。老两口在一起心情好,咱妈的病也能好得快些。”
祥合把头从车窗探出来说:“瞧你说的啥话吗?母亲住院,正是儿女们尽孝的时候,让爸去算怎么回事吗?咱不能把事往爸身上一推就万事大吉啦,人家会说咱这么多后生小辈全都不懂道理。就让爸停在家里,医院和家里都能顾上,把家和孩子给你一个撂下我不放心,也过意不去。”
常大伯大声说:“家有看的啥哩?孩子往幼儿园一送有啥管头,我看杏花一个人完全可以。你妈有老汉呢,她现在受难着,我不在身边算怎么回事吗?人说患难见真情,你妈现在最需要我,我今天就非去不可。”
祥合也大声说:“杏花做饭看孩子、干家务,不管啥都靠我妈哩。我妈现在生病住院,她还能靠谁吗?你停在家里对啥都好,咋那么倔的?”
常大伯寸步不让,向前走了几步说:“我都倔了一辈子啦,你才知道。不错,我就是这么倔,是天性,临死也改不了。人常说:‘有山靠山,无山自担’,有你妈在世的时候她靠哩,没有了就得自己担。妇女在家管家务、看孩子就是本职工作。我就是想让她一个人干干,习惯成自然吗。”
祥合又说:“你去了笨头笨脑的,啥都不懂,对啥都看不惯,往往会把事弄瞎。叫你停在那里碍手碍脚,把儿女们尽孝的权利都剥夺了。”
常大伯又说:“想尽孝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是等老人病了、死了才能尽孝。比方说:在老人能吃能喝的时候让他们吃好,从外边回来给他们买点好吃的就算把孝行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图名声哩,自己带着女人出去游逛,今天吃这,明天吃那,从不知道给父母捎上一点,病得吃不成了才知道。死了却大办丧事,唱歌跳舞地胡成哩,把钱撂得连响都不响。”
杏花说:“祥合,你就叫爸去吧。你们该咋办就咋办,咋就尽不成孝啦?我一个人能行,你得让我锻炼锻炼,妈以后出院回来我就不靠啦。”
祥合还是不开车门,向杏花大声说:“哎呀,快把爸拉回去吧。你知道啥吗,他那古怪脾气,不接受新事物,我怕他去了起不到好作用。”
他们高一声低一声地吵了半会,玉顺和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