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都出来了。玉顺说:“哥,不让你去就不去啦,回来到咱县里还能去么。咱这次是凭关系住上院的,搞了点特殊化,他们怕你去把事情弄砸,与各方面的人都不好看。”
常大伯拉着车门说:“我早就想过啦,去了保证不说就是。弟妹们已经给咱把事办啦,我感激还来不及,咋能不知好歹地多事哩?现阶段的形势就是这样,我一个人再坚持原则也搬不过来,还是顺其自然吧。”
祥合还是不开车门,直到桃花拿着包出来,他才开了前边的门,桃花上去往驾驶室一坐又把门关了。祥合不理父亲,开着车向村外去了。
玉顺看着哥哥笑了笑说:“算了,回去送孩子吧。”常大伯沉着脸站着没动,玉柔劝着他说:“哥,不去就不去了,以后把嫂子照顾好也一样。”
常大伯提起自己的东西往回走着说:“哼,他以为不拉我我就去不成了,谁离了谁都能行。不坐他的车我搭班车去,最多两个小时就到啦。”
杏花看他回来还吊着脸就说:“爸,别生气。你去送孩子,我给咱做饭,回来吃了饭再说,他们不让你去算了,如果想上工地就去吧。”
常大伯气呼呼地说:“他不让去就不去了?我没有那么听话的。你给你一个人做饭就行了,我把娃送到幼儿园,从哪里搭车去省城。”
杏花忙说:“哎呀,不敢,省城地方大了,你多年没去过,下了车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要是找不着地方咋办呀?出个啥事不得了。”
常大伯笑着说:“能出啥事吗,谁要一个死老头子干啥呀?没去过怕啥,鼻子底下就是大路。我不是还有手机吗,实在找不着就打电话。”
杏花也笑着说:“也是,我把手机忘了。信息时代,只要有部手机,走到哪里也丢不了。你想去就去吧,路上尽量小心,听说小偷骗子不少。”
常大伯又说:“没事,咱没带多少钱,小偷偷手机也拣值钱的偷,咱这老年手机不值钱,可能送人都没人要,谁会冒险偷咱的手机?”
他说着装好手机,背起挎包,领上两个孙女走出大门,走到村口,抬头看看已经被保护起来的皂角树。树上的新叶还没出来,去年结的皂荚黑压压的,比绿叶还浓,没人用,没人动,就这么一直挂着,吹起风哗啦哗啦直响。如果全摘下来,大概一车也拉不完,可惜没有一点用处了。
他没有过多地留恋、感叹,领着两个孙女从旁边过去,把孩子送进东村里幼儿园,自己走到公路旁边的停车点,只等了一会车就到了。
班车上的乘客还是不少,常大伯上去前后瞅瞅,没见一个闲着的位子,他就把住上边的栏杆站在车厢里等着看着,有人下车才能坐。
旁边座位上有个姑娘站起身说:“大叔,你坐我这里吧,年轻人站着不要紧。”常大伯朝姑娘的脸上看了看说:“姑娘,看你脸色好像有病哩?你坐吧,我的年纪虽大,身体没病,结实着哩,多站一会没问题。”
售票员过来说:“大叔,到哪里去呀?把票买一下。”常大伯说:“我去古城二院,你看到那里下车合适?我多年没坐过车,不知道路。”
售票员说:“啊呀,你去古城二院,坐这趟车不合适。那你坐到北门下来倒车,在路旁看看牌子,搭203就可以坐到,买三块钱的票吧。”
常大伯买了三块钱的车票继续站着,那个让位子的姑娘又坐下说:“大叔,我,我的确有点那个,实在对比起,让老年人站着不好意思。”
常大伯说:“不能单纯地看年龄,还要结合身体状况,年纪轻身体有病就该优先照顾;我老汉年纪虽老,身体很好,站几个钟头不成问题。”
他们说了几句,班车就到了下一站。常大伯前后瞅瞅,不但没有一个下去的人,还上来了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年纪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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