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饰昂贵,体胖腰粗,耳环闪亮,项链垂胸,鬈发光明头上顶,皮靴黑亮足下登;脸色白净鼻尖红,牙齿发黄眼圈青;上车前后左右瞅,异香刺鼻螫眼睛。
那女人看车上没有座位就走到姑娘身边说:“你这娃怎么没有一点素质,长辈来了也不知道让开座位。唉,你爸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常大伯忙说:“她刚才让位了,我看他身体不好就没坐。”
那女人瞪了常大伯一眼说:“我看她就是‘六月的萝卜——少窖’,你不坐还有我哩。也罢,让我替他父母教育教育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说着伸手抓住姑娘的头发往起一拉,自己顺势坐到位子上还不松手,把姑娘按在自己腿上扒衣裳。嘴里还吱吱哇哇地叫着:“我今天非让你懂礼不可。”
那姑娘只是呜呜地哭,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常大伯向前一步,伸手抓住那女人的肩膀稍一用力,嘴里同时厉声呵斥:“放手,要让别人懂得礼数,自己必须先懂。这娃病得这么严重,你的眼睛难道瞎了不成?”
旁边有人支持着说:“对呀,年轻的让年老的,健康的让有病的,这都是起码的社会公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拽人家头发往起拉,还要当众扒姑娘娃的衣服,简直太不像话了。请问,这是有教养的人所为吗?”
还有人煽动着喊:“是呀,我看该受教育的是这个怂婆娘,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到哪里都想欺负人,咱们一起动手,把她好好教育教育。”
有人随声附和:“对,简直太霸道了。咱管她有钱没钱,先在她身上练练拳脚再说。走,都往过走,我今天就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礼数。”
车里的乘客纷纷起身,人头簇动,声音嘈杂,顿时不安静起来。
常大伯抬头看看那几个煽动的人,又看看女人说:“赶快放手,向姑娘赔礼道歉,不然有你好看的。那几个煽动的绝非善类,他们可能看上你的包、你的首饰啦,想要把水搅混,趁机浑水摸鱼哩。”
那女人松开手,摸摸自己的肩膀,看着常大伯说:“你老汉好大的劲呀!我不知道这娃有病。姑娘,姨对不起我娃,你有病咋不言传哩?来,坐到姨的腿上,姨这两条大腿,坐两个你都不成问题,比座位上舒服多了。”
那姑娘腼腆地说:“不,不,要是把你衣裳弄脏了,还得麻烦洗。”
女人把姑娘拉过来,往自己腿上一按说:“哎呀,叫你坐你就坐吧。一件破衣裳怕啥哩,脏了也不洗。我穿的衣裳,从来都是一次性的。”
走到跟前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不走了,煽动者只好偃旗息鼓,只看不动。
常大伯看着女人的衣裳说:“你这衣裳多少钱?怎么是一次性的?我只见吃饭的筷子、喝水的杯子、擦屁股的纸有一次性的,从来没见穿的衣裳也有一次性的。你在那里买的?让我老汉也去买些,穿脏了不用洗,脱下来一扔就行了,多省事呀!不光节省时间,也不用买肥皂洗衣粉。”
那女人说:“我买衣裳,一般的商店不去,都是在超级商场买的。价钱便宜着哩,一件也就千十块钱,穿三天五天就扔啦,花不了多少钱。”
旁边有人吐着舌头说:“啊!千十块钱的衣裳只穿天,你一天光穿衣裳就得几千元。你是干什么的?莫非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不成?”
那女人大笑着说:“哈哈,你看我是当老板的料吗?告诉你,我啥都不是,一分钱也不挣,就是命好,嫁了个有本事的丈夫,他的钱不让我花让谁花呀?人说钱难挣、屎难吃,尽是她妈的屁话。我丈夫挣钱,就跟耍的一样,一点都不难。人吗,有了本事就是牛,钱自动地往进流哩。”
旁边又有人问:“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可能是什么大干部吧?你还是多劝劝他,人心不要太重,够用了就住手吧。贪得太多会跌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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