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一次,他和润年要去的是上上书店。他们没有选择宽阔的公路,而是在七弯八拐的巷间小道穿行。每一次走在这三尺宽的道陌上,白铭驹总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神秘感,感觉自己像极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赶去接头的地下党员。
白铭驹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路程变得有些短,以至于来不及好好体验,就已走入了深秋。
“你先进去看着哈,我去报亭里拿两本哲思。”
白铭驹指了指路口斜对面的邮政报亭。
“书店里没有吗?”
“前两天才出刊的,书店一般要到月底才找得到。”
“是咯,你回来的太慢我可不等你啊。”
“不会太久,几分钟而已。”
白铭驹熟悉的报亭向来小而凌乱,铁皮围起来几平方米的空间里总是堆满了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杂志。如果用什么来形容它的话,那它就是哆啦a梦杂志世界里的百宝袋,不大的空间里总能掏出你想要的任何一种,包括已过期很久的晚刊。
每一场梦都是一种追求,每一段流金岁月里的陈事旧物都是追梦过程中的一页载具,无往的青春成了挥洒,流水的片刻归为永恒。在三江急流汇聚,唯倚独木过岸的那段时光里,小小的报亭收留了少年纯粹的心灵,托着他划过片片流年。
上上书店架跨在一条河水之上,门前的雕桥是通向他的唯一通道,桥下的流水明净而透澈,偶尔还能看到沙底的流鱼。老旧的牌匾夹带着几分古朴的气息,垂下的帘子像隐藏秘密一样将店内的一切藏在帘内。
一进门,白铭驹看到的并不是润年,而是另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侧影,头发好像比脑存里画面的那个人短了些。埋头看书的书店老板感觉门帘抖了抖,像是有人进来。他抬了抬眼镜,将目光投放到门的方向,冲着白铭驹打招呼,白铭驹礼貌性的点点头回应。老板的嘴皮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白铭驹并没有注意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侧影,轻步跨去。
“你又在用你那奇特的方式挑书!”
吓了一大跳的朴小姣有些慌乱,猛地回头的瞬间,瞳孔中流洒出一种五月酷暑的莽荒:“怎么是你啊这样突然地出现在背后想吓死谁啊你!”
白铭驹看着这喋喋不休抱怨的朴小姣,不由得“扑哧”一声失笑出声来。
“你在看什么呀?”白铭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朴小姣手中折插着一根手指的书,饶有趣地坏笑道:“哟——是《简·爱》呀!”像是窥探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第一次看爱情小说的朴小姣一阵手忙脚乱,连忙把书藏到身后,红着脸,十分难为情。滚烫的《简·爱》像是在灼烧着她一样,双手在背后翻来覆去,不得安歇,好半天才磨出一句话来:“你真可恶!”
明明是一句贬义十足的坏话,白铭驹却听得乐呵呵的,不提有多开心,不停地在那儿傻笑。
这俏皮的嘴脸让朴小姣愈加“难受”,一个劲地呐喊:“可恶!可恶!”
白铭驹好笑得不得了,勉强地压制着自己,呛着笑泪,有些口吃的挤出一个个字眼:“开开开玩笑的啦我什么都没看见。”
朴小姣撅着嘴连“哼”了两声,也没说什么了。
“你一个人吗?”
白铭驹终于拉下了他嬉皮的脸幕。
“嗯,今早英语课上老师跟我们提到了《简·爱》,说是一部很不错的小说,建议我们有空的时候看看原版,好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中午没什么事儿就出来看看了。”朴小姣转动着黑黝黝的眼珠,补充道:“你也是一个人?”
“哦,不,我还有一个朋友,到这儿的时候我先去那边的报亭买了两本哲思。”白铭驹指了指手中的《哲思》c《哲思20》,“他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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