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李小红见到乐逍身边忽现一人,长剑鹤氅,峨冠雪发,不是李逸仙又能是谁。
李逸仙以绝顶轻功瞒过众人耳目,突然现身于方圆台上,直将众人惊得冷气倒吸,就连霜月散人这等高士,竟也不禁发出惊讶之声。
“弃世久矣,亦为世之所弃。”李逸仙叹道,“想我近日遍寻武当,却寻不到当年故友,便有舟楫在侧,也无离去之心,是故来至此处,欲向武当掌门讨人。”
灵晗道长问道:“阁下是谁,在我武当山上寻找何人?”
易连山借机插话揶揄:“这位兄台功夫好俊,翻遍了武当山也没被灵晗道长察觉。”
“自是比你高明多了,没有本事何必做个跳梁小丑。”李逸仙如是冷冷应道,并未朝易连山看上一眼
易连山闻言大怒,“阁下若不收回此言,那便只能烦请赐教一二。”
李逸仙不屑答道:“赐教?你若当真有胆,不妨在此拔剑,若能接我一招,我便收回前言。”易连山被其威势所镇,竟是不敢拔剑上前。
“殿下”司徒空空忽然神色大变,匆匆奔至李逸仙身前,当即跪拜于地,肩头竟激动得不住颤抖。
李逸仙见状说道:“你且起身,我这弃世之人不愿再受如此大礼。”
司徒空空虽自地上爬起,却已老泪纵横,“想我当年无有栖身之所,若非殿下庇佑,早已死在仇家手里,焉能有命活到今日。老头子常思报此大恩,但恐无缘再见殿下之面,不想竟在这里遇到,自是开心得很。”司徒空空边说边将泪水抹去,模样像个孩子一般,他人见其形状,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此间竟然还有记得我李逸仙之人。”李逸仙苦笑道,“只是这‘殿下’之称此后莫再提了。”
年长一辈听其自认成唐太子,一时皆尽愕然。灵晗道长遂与寂灭和尚私语:“这个成唐太子贫道虽未见过,却自穷酸口中得闻其名,说其乃是聪明绝顶之人,武功造诣也算上乘。而今一见,此人功夫远非‘上乘’二字可以述尽。”
司徒空空又道:“老头子尚记得殿下昔年英姿,风流倜傥冠绝当世,不想如今竟也发白如雪,倒是险些认不出来。”其人一时改不过口,仍将李逸仙称作“殿下”。
“岁聿其莫,日月其除,你都自一个无名游侠变成今日‘神偷’,我又如何躲得时世交煎。”李逸仙道,“你且退至一旁,我有要事尚须问过武当掌门。”
“便是李居士不来相问,贫道也得请教一二。”灵晗道长先声问道,“李居士此来武当,到底所为何事?”。
李逸仙答道:“只为寻一故友,道号唤作灵钰。”
灵晗道长闻言一怔,“不知居士为何要找我那师弟?”
“我要找他与你何干”李逸仙兀自将袖一甩,“牛鼻子只需说出其人现在何处,其余不必多问。”
“居士若不说出其中缘由,贫道决计不会吐露一字。”灵晗道长语声虽柔,态度却是极为强硬,“既然居士自负武功了得,只管再去搜山便是。”
李逸仙怒哼一声,当即使出一招“一苇杭之”,霎时滑至灵晗道长眼前,继而一指戳出,径直点向对手膻中要穴。灵晗道长未料对方来得如此之快,急忙抓起桌上拂尘抵挡,直教李逸仙一指刺入拂尘之中,手腕反被丝穗所缠,一时抽之不得。灵晗道长借机催动真气,使得拂尘尾部丝穗顿如铁铸,将李逸仙手指牢牢锢紧,使其得不以内力相抗。两人真气于拂尘之内来回冲撞,激斗甚烈,使得一束拂尘不住鼓胀,粗细直似沙袋一般。如此僵持一刻钟后,灵晗额头已现涔涔细汗,却见李逸仙依旧神采奕奕,真气未有丝毫衰减。但听其人长啸一声,绕指拂尘瞬时碎裂,银狐细毛浮于空中,如絮随风而散。灵晗道长初自困局脱身,陡然气力全无,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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