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迹,直往京城而来。”慕容长歌言语简略,不复当时恶战的诸般凶险,“只是没想到这少年竟能追到京城。”
“那少年武功确实极高,殿下被他盯上自然不易脱身。”花城雨忽地想起前言,“那么殿下又是如何从那些蒙面贼子手下逃脱的?”
“是孤刚刚将话岔得远了。”慕容长歌微微一笑,复正色道,“那黑衣少年令蒙面贼子将孤交于其手,贼子又如何能肯,两方便恶斗起来。激战之时,忽有一老和尚悄悄潜入车中,自称少林高僧,替孤解了穴道,教孤速速驾车逃离。孤从其言驾车逃亡,未辨方向,直奔出百里有余,见无人追来,便弃了马车,再度转回京城。而后倍加谨慎地行了两日,本已到京畿左近,孤却忽然听闻皇兄驾崩及吟絮公主继位的消息。孤知京中大变,如若进城,必定凶险万分,于是折道北向,欲从辽东港出海,乘船返回金陵。”
“原来是寂灭和尚救了殿下,在下倒是在暗中也见过他一面。”花城雨沉吟道,“说来还有一事令人费解。当日那些蒙面人被黑衣少年所杀之事,为在下亲眼所见,其尸身也由在下仔细查过,并未发现任何线索。而在入京之后,在下将此事报于官府,不想等官差再去寻时,那些尸首竟都不翼而飞,连丝毫痕迹也没留下。”
“哦?”慕容长歌奇道,“照你所言还真是有些蹊跷了。”慕容长歌思索一阵,已有计较,便问花城雨道:“你可相信孤方才所言?”
“当然。在下亲眼见过蒙面人c黑衣男子与寂灭和尚,若说殿下连这件事都能未卜先知,然后巧设谎言哄骗在下,那在下却是不信的。”花城雨道。
“小子以为那些蒙面人是何来头?又是何人要将他们的尸身藏起?”。
“在下一时也猜不到那些蒙面的究竟何人他们竟颇费周章地将侍卫尸体运至荒野,而后又有人销毁了他们的尸身,如若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怕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便是有人要掩盖殿下被人挟持之事。”花城雨答道。
“孤也是这般猜测。”慕容长歌眼内寒光一闪,“你可知若孤背上了弑君罪名,对谁最有好处?”
花城雨想到一个答案,立刻将其从脑中驱逐。
“小子不敢想,那孤来告诉你。”慕容长歌语声一顿,凛凛说道,“便是先帝的亲女,如今的皇帝,慕容诗。”
“她圣上必不会做出此等之事。”花城雨立时反驳。
“小子言之凿凿,却无有丝毫依据,并不能左右孤之判断。”慕容长歌冷冷道。
花城雨记起临行前慕容诗所下密旨,意在请吴王进京面圣,于是说道:“殿下何不进京与陛下分辩清楚,好过同宗之间彼此猜忌。”
“进京?”慕容长歌哈哈大笑,“既然孤不信任慕容诗那小娃娃,想来她也会不信孤。孤若进京,岂不是自投罗网,到时情势所迫,保不齐慕容诗便会找个罪名来取了孤的性命。难不成小子你敢保证孤一定能活着返回封地?”
花城雨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动了别的心思。
“还是你想用强,将孤绑回京城?”慕容长歌长叹一声,“罢了,孤自问长于计略谋算,从未将空有匹夫之勇的武人放在眼里,如今倒也受够了教训。若孤似曾经的南唐太子一般有一身武艺,或如皇兄一般广纳武林高手为己所用,又怎会轻易落于人手,受人胁迫。”
“在下本不敢对吴王殿下无礼,但圣命难违,不得不请吴王随我回京。”花城雨一躬道。
“小子可知若非被此地战事所阻,怕是此时孤已乘船出海,你又如何能追得上。”慕容长歌道。
“如此说来倒是寒鸢国帮了在下的忙。”花城雨笑道。
“难道不是?”慕容长歌说着向齐见等人望了一眼。
“吴王眼光果然锐利。”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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