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搞砸(第1/2页)  听声木叶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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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真喜欢幺妹,就要为她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幺妹许了人家的,这传出去往后叫她么做人?再说,你们知青迟早都要走的,不是一路人。”

    我求她相信我,我不走了,愿当下给她立字据作证。今后我会好好孝敬她,给她买毛线衣,一起过日子。我能吃苦,一身蛮力,还会搞发酵饲料养猪。我说得泪水都差点流出来。

    “奶娘(娘)”幺妹哀求才开口,好强的老寡妇,已转身进里屋了。

    出来拿着圈绳,提着凳。啥话不说,就踩凳上往梁头扔绳。兄妹俩哭喊着扑上去她还头往墙上砸。

    我想过好多:

    硬的不行来软的。求亲的事,满村不都知道了吗?也就再不必遮遮掩掩,不妨来个轰轰烈烈。提点灯油c肥皂的,去她家,像订了亲的准女婿样帮着做事。挑水,砍柴,推磨,喂猪,吃饭。怯啥,伸手不打笑面人。老寡妇家三号正劳力,没伢多分粮c多划菜园补贴,最穷。吃饱都难。如今再日日添张嘴吃饭,她一文钱如命的,受得了?说不准就借坡下驴,成全了我俩。不过软磨靠的脸厚,能隐忍扮笑,撒赖打滚耍无赖。实话说,凭我的个性,有那能耐?想想她无敌的骂劲,与春儿几近相同的罪行,还让我保留尊严,算是行善了。老妖婆!

    软的不行来诡的。丑人多照镜,穷人多算命。好。舍得十斤茶油,实打实地去摆平那瞎子,托他届时“天作地合”的出签,再让幺妹揽她娘去上套呃,那瞎子不是幺妹“准丈夫”的远房小叔吗,他肯出手相助?风险太大了。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不甭管那多,讲实惠。先前不有我俩神鬼不知的幸福夜?我不能再夜里摸去,何况有她给留门?嗯,怕也难。我比不得春儿,事先做足了功课,与那黑狗私交甚深。恐怕没等靠近,早狂吠不止。想想都怯。

    对了,找齐巴子。呃,我怎把他给忘了!之前他不大力撮合我倆,屡屡荐招吗?他历来行事犀利,胆大主意多,不定有好办法。不过想到那老妖婆,一捎三兄弟的当众破骂,他都不敢还口,他还愿为个异乡人,伸着脑袋接石头?

    而幺妹哥,又持啥态度?他左右摇摆,关键时刻全靠不住。那夜杀回马枪查房,不就是明证?不仗义。

    人可以多白痴?火热的真情表白,弄成了愚蠢的机密大曝光,换来她娘对幺妹待贼般日防夜防,步步紧盯。别说再一块干活,就连说上句话都难。我恨自己天生智障。老毛病,遇事好冲动,临天亮了还把尿撒床上。

    我可是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只差把心掏出来。我急了。你幺妹怎就那没用,平日的机灵劲都哪去了,老妖婆拿条绳子就吓坏了?给她摊牌又怎的?不信试试,她就真死了?你往日护牛我连你家那头牛都不值?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轴劲呢?告到公社去,都啥年代了,还任她包办婚姻“扁担亲”?你咋毫无动静,你不急啊?

    托她哥給捎个信吧。帮着打过掩护的盟友,而今也躲避瘟疫般,拒我老远。

    实在没辙,我故伎重演。蹲水井边,一条单裤洗半个钟头,也没见她。我随时大开着门,密切注视着过沟去菜园的小路,希望一发现她,立刻装作也去菜园,与她碰面相约,竟从未如愿。一次又一次,放工我总落在最后,去弄柴

    我好苦恼。自良宵夜以来,那种无比幸福和兴奋c激动的心情,一扫而光。

    怎会这样?我不信,就算那老妖婆法力无边,幺妹若存心想见我,两星期过去,连句话都没法捎来?莫不她后悔了,开始有意躲着我?

    备受煎熬。晚上睡不着。

    一天半夜,我起身。想到两年前,夜里豹老二进村拖牛,我系上刀盒插了杉刀。再怕她家黑狗,也要试试。临出门,把个熟苕揣上。

    疯起来自己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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