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没良心的,你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再来?你若是想着要来,当初又为何远走?你既然来了,为何不来看我?哦豁,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如此重情重义,却只换来你的负心薄幸。”站在温仁厚身边的两人,他们是初次见到萧爻,并不认识。但见他一个长身玉貌的佳公子,却说出这等少女般幽幽怨怨的痴话来。两人都已掩面而笑。然而萧爻的话,一字一句,无不戳中温仁厚的心窝。
温仁厚格格顿顿地说道:“她我。你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说了这话,已涨得满面通红。
萧爻心道:“看来你也并非无情之人。古人红叶传信,何等浪漫。我今日亲力亲为,虽然稍逊一筹,好歹信已送到。”
钱嘉徽惊奇地问道:“萧兄弟,你刚刚是怎么啦?何以说出那些话来?”
萧爻问道:“钱兄,我在给人做暗媒。”
钱嘉徽哈哈大笑。说道:“做暗媒?这是何意?”
萧爻说道:“给人做媒,也有明暗之分的。所谓明媒正娶,这暗媒嘛。当然是昏天黑地的咯。”
钱嘉徽笑道:“不但昏天黑地,简直乱七八糟塌糊涂。”
萧爻心道:“我离家之初,是要北上还书的。直到此时,书没还上。却稀里糊涂地做了这些没来由的糊涂事。难道便是因为我是个糊涂之人,所以所做的事便没有一件不糊涂的?”笑道:“这‘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的八字之评,我很喜欢。”
钱嘉徽怔怔地看着萧爻,见萧爻面不改色。心想:“我两次遇到赵之栋,萧兄弟两次救我。赵之栋等人奸险狡诈,萧兄弟若非聪明才智之士,又怎能从这些人手上将我救下?看来他并非糊涂之人,可他说的什么暗媒明媒,这不是糊涂是什么?哎,他聪明胜我百倍,糊涂亦胜我百倍。”便笑道:“这‘昏天黑地塌糊涂’的八字之评。既深得萧兄喜爱,在下就送给你了。”萧爻说道:“多谢钱兄美意,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萧爻晃眼望去。只见温仁厚躬身说道:“百户大人,此二人原是在下的远方亲戚。”
赵之栋阴恻恻地说道:“远方亲戚?”
温仁厚道:“因久未见面,是以一直没认出来。”
赵之栋便指着钱嘉徽说道:“此人公然辱骂九千岁,是九千岁亲点的要犯。你该知道,得罪九千岁的后果。”赵之栋说完,便与另外四人向北行礼。
待他们行礼完毕。温仁厚说道:“大人所说的这一层,在下亦深知。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九千岁,正如同犯了欺君之罪。弄不好,还会祸连九族。”
赵之栋说道:“你既然知道,就该与他们断绝亲戚关系。方是脱罪保身之法。”
温仁厚说道:“百户大人奉命拿人,原是一心为公,在下并不敢来唠舌。他们是在下久未见面的远方亲戚,与在下实在亲厚。还请百户大人看在东司杨大人的面上,就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这一次。”
赵之栋说道:“东司杨大人,那是在下的义父。”萧爻和钱嘉徽隔他们远了,竟看不到两人的神情。却听温仁厚说道:“原来是义兄。”
赵之栋阴恻恻地说道:“什么义兄?”温仁厚说道:“在下并非妄言,此事不敢隐瞒,请兄长听小弟叙来。小弟在三个月前,于扬州城群芳楼中遇到杨大人。蒙杨大人垂青,提拔做了捕快。在下心怀感激,便荣认杨大人为义父。适才听兄长所言,兄长亦是义父的义子,因此才敢称小弟。”
赵之栋说道:“义父他老人家,当真认你做义子了?”
温仁厚说道:“小弟所言,句句属实。小弟姓温名仁厚,兄长若是不信,下次见到义父时,可报出小弟的名字,便知究竟。”
赵之栋缓了半晌。才说道:“想不到义弟在此,为兄的差点便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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