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做暗媒。”
萧爻笑道:“这就叫近朱者赤。钱兄无须多虑。”
钱嘉徽忽然问道:“两人均爱慕对方,一个想着君子作陪,一个想着佳人得归。如此相知相识相爱,为何求一聚也不可得呢?”
萧爻初时想着只要温仁厚与李药香一聚,这件事便算和谐了。听到钱嘉徽如此探问,才发觉其间必有难处,沉吟片刻。说道:“想来两人之间,有些不快之事吧。其间的难处,与三年前,温兄负气远走大有关系。一会儿温兄取酒来,咱们与他痛饮,便引他说出三年前负气远走的缘由来。得知缘由,便好对症下药,好歹要撮合这段姻缘。”
钱嘉徽道:“萧兄所言,正合我意。正是要知其病根,按病施药,方可药到病除。”忽然嘿了一笑。又说道:“萧兄啊萧兄。咱们这次作了暗媒,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钱嘉徽久历江湖,比萧爻多了几分世故。萧爻听后,一时默然。钱嘉徽说道:“萧兄急人所难,为他人着想,实在可佩可敬,可歌可泣。”
萧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自古以来,行侠仗义的大英雄大侠士。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做这些没来由的愚蠢之事的。我糊里糊涂,便称不得英雄侠士,又如何值得可歌可泣了。”说完笑了笑,自也觉得笑容干涩,殊无欢愉之意。
钱嘉徽说道:“萧兄,切不可妄自菲薄。萧兄以侠义之心,促他人百年之好。恰是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侠士当中,最为与众不同的一个。”
钱嘉徽见萧爻忽有几分懊丧。又说道:“在下所深佩的,便是萧兄这份‘昏天黑地塌糊涂’的宽怀雅量。世间之人无不以精打细算c聪明胜人为立身之本,要想糊涂一次也怕受人耻笑,要想‘昏天黑地塌糊涂’更是难如登天。我自从遇到萧兄以来,近朱者赤。才方始领略到,这‘昏天黑地塌糊涂’的博大气概。”
萧爻见他又以‘昏天黑地塌糊涂’八字之语来评判自己,顿感畅快,哈哈一笑。说道:“这‘昏天黑地塌糊涂’神功,乃是在下所创。蒙钱兄三番五次厚着脸皮大肆吹捧。钱兄若是中意,在下便毫不保留倾囊以授。”
钱嘉徽知他是在说笑。便说道:“只怕这门神功高深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萧兄想传给在下,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萧兄雅望,反为不美。不如容在下慢慢领悟,咬烂嚼碎后,再与萧兄一一验证,岂不更好?”
两人正说笑之际,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却是温仁厚取酒回来了。温仁厚将两大坛酒放在方桌上,招呼两人入座,便转身出门,去拿碗筷与菜肴。
萧爻见那酒坛上附有黄土。一摸之下,触手冰凉。说道:“这两坛酒,定是窖藏地下,刚挖出来的。”钱嘉徽说道:“温兄以窖藏之酒相待,可见诚心。咱们喝他美酒,就该给他们撮合撮合。”
温仁厚提着一个竹篮,走进屋来。将篮中事物取出来。先拿出三副碗筷,筷子倒无异样,那三只碗却是透明的玉碗,白玉生光,照得满室明耀。再端出一盘炒花生,却是连壳的,又端出一大盘牛肉干,一盘卤猪耳,一盘鲜鸭,三盘鲜果。另有三样最为奇特,却是三个圆球状物,圆球似是用烂泥包上的,有西瓜那么大。
萧爻和钱嘉徽均不知圆球是何物,若说是吃的,那圆球上全是烂泥,难道泥巴也是菜肴?若说不是吃的,那温仁厚又怎会将它摆到桌上来,两人心下纳奇,均不开口。温仁厚说道:“仓促之间,只备得这几样,聊作一席。两位兄弟不是外人,不须客气。”说完话,便坐了下来。
三人分宾主坐定,萧爻和钱嘉徽坐在下首客位,温仁厚也不谦让,坐在主位相陪。萧爻见那圆球十分惹眼,待温仁厚坐下。便指着三个圆球说道:“在下吃过鱼丸c虾丸c肉丸c药丸,珍珠丸子也曾吃过。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泥丸。”钱嘉徽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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