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萧爻这话,也正是他想说的。
温仁厚哈哈一笑。说道:“萧兄,你以为这三个圆球,便是三坨泥丸。”
钱嘉徽说道:“这确是三坨泥丸。”
温仁厚道:“那是在下疏漏了。事先没给二位说明。”说完话,自腰间摸出一柄短刀来,对着一个泥丸,使劲一劈,泥丸顿时破开。露出几层荷叶,温仁厚剥去荷叶,外面几层焦烂,越剥到里面,越见新鲜,却被油脂染上了。再将荷叶拨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才看清,却是一只黄橙橙c鲜嫩嫩的火鸡。
萧爻和温仁厚见到火鸡后,无不咂舌称奇。温仁厚说道:“平常烤鸡,若以干松檀木为柴,烟雾还少一些,但如此烤法,肉味也难保全。若是以劣质粗木来烤,烟熏火燎之下,鸡肉上必附有烟尘灰垢。不但损了鸡肉的鲜美,还要将烟尘一并吞下,那是最下等的吃鸡之法。”温仁厚便将另外两盘火鸡破开,推给两人。
萧爻问道:“这火鸡,是如何做成的?”
温仁厚说道:“两位慢慢品尝。容我与两位分说。”
萧爻撕下了一块鸡肉,那鸡肉丝丝相连,滑而不腻,熟而不干。放入嘴中,但觉十分鲜美,而鲜美之中,似有一股淡淡的酒味。钱嘉徽和温仁厚亦吃了一块。温仁厚说道:“若是将鸡剁为细块,以油锅煎炸。鸡肉本有腥味,肉中又有水分。刚入锅时,却是在除水分。若是火候不到,则水分难以除尽,腥味融于水分之中。此时的鸡肉,便有腥味,那也不好吃。若是火工过猛,一锅鸡肉必炸得干燥,甚至有焦糊。炸得干燥的鸡肉,吃来如啃老木渣。更有何美味可言?这是次下等吃鸡之法。”
温仁厚说话之时,萧爻和钱嘉徽毫不客气。手撕鸡肉,便放入嘴中。见着温仁厚慢条斯理,两人也吃得很慢。温仁厚吃了一块。说道:“若是将鸡以汤锅清炖,锅底拌以药物调味,火工又到家的。”
钱嘉徽接道:“清炖鲜鸡,也是一美味。”
温仁厚呵的一笑。说道:“给没有味觉的人吃,或许能称美味。”
钱嘉徽脸上一热,似乎有些不服气。说道:“要是没有味觉,给他屎吃,他也不知其臭。给他尿饮,他也不辩其咸。又知道什么美味了。”
温仁厚说道:“小弟说话直接,钱兄还请担待。”
萧爻说道:“温兄继续说。”钱嘉徽道:“你说吧,还有哪些吃鸡之法,我正好学学。”
温仁厚道:“清炖鸡,鸡肉的肉质已融入鸡汤之中。鸡肉炖得零散,是不值一吃的,但是鸡汤可以一喝。这是第二等吃法之法。”
温仁厚续道:“这桌上的火鸡,杀了之后,以清酒浸泡一夜,一夜之功,腥味可除去七八成。再以薄荷末c茴香末拌佐料腌制,一夜之后,便可除尽腥味,佐料也已渗透鸡肉之中。再以新鲜的荷叶裹实,软土稀释后敷在荷叶外面,裹作圆球之状,置于干松火中翻烤。火势不能太旺,待两百斤松木烧完,便以木炭焙烤一夜。薪尽火灭之时,便算成了。”
萧爻说道:“想不到这只火鸡,做工却如此繁复。”
钱嘉徽叹道:“一饭一粥,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古人之言,足见大有道理。”
温仁厚道:“别只顾着说话,来,喝酒。”便拍开一酒坛的封口,在三只玉碗中,各倒了一碗。
萧爻问道:“温兄,这是什么酒?”温仁厚笑道:“这酒不是别的酒,乃是兰陵的郁金香酒。三年前,我路过兰陵,买下十坛,带回来,窖在后院的郁金香花下,刚刚才挖出来的。”萧爻问道:“何必要用玉碗?”
温仁厚道:“昔日太白辞亲远游,去到兰陵,店主以郁金香酒招待,当时用来盛酒的器皿,便是玉碗。太白欢饮大醉,趁着酒兴,作了一首《客中作》。诗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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