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来!
“现在你还想用这桑树给自己家做主梁吗?”
“不想了!不想了那您说这棵妖树该咋处理?”
“这棵妖树虽然被砍倒了,但是就扔在这不管也早晚是个祸害,这么地!你雇几个人,给我送到我家去,我是早上念咒晚上烧纸,早晚有一天我就把他给收服!”
“好好好就按您说的办!”
李豁子他爹就花钱请着张老拐还有村里的几个壮小伙雇了辆大板子车拉着这个大桑树往风水大师家里送。
送到了地方,其他人都走了张老拐不走,蹲在算卦家门口不回去。他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原本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神呀鬼的事儿,不过李员外就是李豁子他爹都信,为啥自己不信,李员外可是村里最有头有脸的人了,家里养着三房媳妇,两头大黄牛还有三头黑腚白蹄的大骡子,一百多亩的良田。你想想这么出息的人都信的五迷三道的,张老拐看在眼里也慢慢变得是深信不疑!
风水大师一出门瞅见这个瘸腿的张瘸子就问:“你在这干啥?李员外不都把钱给你们了吗?”
张拐子搓着手道:“给了给了我在这是有事求您,你在我们营刚刚施过法,我怕打扰您休息就没敢叫您!”
“你找我啥事?”
“仙人呐!我就是有事求您呀!你看看我也都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我也没娶上媳妇,我虽然是瘸可我不傻呀,俺老张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怎么招也得给祖宗留个后呀!”
说完一头扎地上就开始磕头!
算卦的小眼一眯缝撵着八字胡说:“我看你心诚,就给你指条路子。”
“好好您说我听着!”
算卦的神神叨叨的对着张老拐一阵耳语,又说啦,我给你说的办法你可千万不能外传,你要是撇着个大嘴胡咧咧不灵了不说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知道了,知道了!神仙爷!你看我这全身的家当都在身上穿着呢,瘸子我那啥孝敬您老人家呀?”
白葱般的的手指一捻胡子,这半仙高深莫测的一笑说:“到时候老夫自会来取你的孝敬。你走吧!”
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这个算卦的说的话,张老拐从刚开始极度的信任到后来慢慢的时间的推移这事儿也忘到他丈母娘的屁股后头了。自己也从一个年富力强的瘸子变成了又老又干的瘸子。
原本已经认了命,觉得天老爷要绝了老张家的门户,张老拐也不做他想,早早的就伐门口的大槐树百年之后好给自己做个寿材。就怕死后这把骨头这层皮让老鼠给啃了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有。
张老拐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居然得了儿子。
王秀珍家西屋的土炕头上,一盏昏黄的油灯亮着,狭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豆油燃烧后的香气,发黄的光线下张老拐拘谨的站在一边,一脸的油泥和脑门子上的汗,让张老拐干巴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光彩,泛黄稀疏的大牙从两个青紫色的厚嘴唇里露了出来,生生的在这张苦大仇深的脸上挤出了个笑脸。
炕上的老寡妇王秀珍盘着腿专心致志的納着鞋底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我说老张头,老话都说过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说你这大晚上的上我家来干啥?待会你这要是一出去,让街里街坊的看见了还以为咱俩干啥了”
张老拐说:“瞧你说的,咱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脚正不怕鞋歪,我这是有事儿要求你呀他大婶!”
“啥事你说吧!”
“我想呃借点白面。”说到后来就跟自己做个什么亏心事一样声音越来越小。
可白面俩字就像根绣花针深深的扎在了王秀珍王寡妇的耳膜上,夸张的把手里的活计一扔双手一摊:“啥?白面?这年月我一个寡妇家上哪有白面,你当那白面是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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