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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积雪很厚。没有风,周围也看不到败叶残枝,自然萧索肃杀之感也就没有那么强烈。白茫茫的一片再也不需要意外而且多余的点缀。于我来看,这样的冬天已然没有往日的魅力,积雪之下的苍白灵魂,也再无温存的可能。

    与之一同沦丧的,还有我自己。我感受到一股绝对无可抵御的寒意袭遍全身。那样的疼痛感c麻木感,就如同在凌晨的小巷,同时被两个醉酒者拉扯。纤弱的手臂无法挣脱,渐渐撕裂出一道很大的伤口,触目惊心。目睹这一幕的过路人熟视无睹。而两个醉汉愣了一下后,狂放地笑着扬长而去。我被遗弃在一个角落,像是长大女孩子的破旧毛绒玩具。

    为了休养生息,我决意离开这里(或者说,我被放逐c流放)。离开原来的生活,越远越好。我想把人生的两个部分尽可能划分清楚,你,还有他们,属于第一部分。两部分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无法相互染指,也没有融合的需要。

    我希望你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原谅我的轻率,总之对于我而言,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躲到某个角落瑟瑟发抖c掸去身上的灰尘或许也许是宽慰自己最好的方式,以前是这样,现在,乃至今后依然如此。

    我此刻非常清醒,手边的某些东西确是永久的消失了,需要重建却远远不止恢复原貌那么简单。正如无数个两人畅谈畅饮的夜晚,深夜里的的未央灯火,还有人们的笑靥。

    就整件事而言你不必有太多困惑,连我自己都羞于提及。某些细节我已坦然接受,不再挂怀。言语说来苍白乏力,望能理解。

    时至今rb该不再搅扰你的生活。我已经听凌说过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功的杂志编辑,完成了许多我想要去做却力有不及的事。但就在刚才我检点身边的物什时,却发现自己在过去还有许多未曾了却的事情,是飘零在风中的“遗产”。我想亲力处理,却发现自己乏心乏术,环顾四周,可以托付的,只有你了。有些事本应当面嘱托,但既已离去,就不应该在与不属于我的世界产生交集,这点我深感抱歉。

    离开之后两个月来的生活,算是非常圆满。我做了许多从前没有做过的梦,未来的方方面面。我梦到数十年后你我各自成家,两家人一同泛舟湖上,透亮的湖水清晰地倒映你妻子眼角的一颗漂亮的泪痣。湖水泛起层层涟漪,你和我划着桨,听着清脆的鸟鸣,回顾那些如烟一般往事。

    我走过了以往自以为熟悉的每个角落,给记忆涂上更鲜明的颜色。我拾到了你在都会大街上遗失的腕表,订到了寻遍大街小巷却不曾看到的文学期刊。中央公园里,花匠的胡须已经被他自己剃掉了,流浪汉进了收容所。望知悉。

    这期间我去了一次“无心睡眠”,酒保阿龙看上了一个常到酒吧来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会画很浓的妆。我喝着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回顾我们相识的过程。说到以前,我们都自以为看清了生活的全貌,用自己的方式筑好一道墙“隔绝”了身外的威胁。这是我认为当初的我们怀揣截然不同的态度却义无反顾地缔结友谊的原因。令人怀念啊。这样说你不免会认为我在可以迎合铺垫悲剧的需要,但眼下的事实是,你义无反顾地拆掉了这堵墙,并成功地从这之中挣脱出来,连同我赠予你的那一部分完好的保留。我却深陷命运之中,一同沉沦的也有你赠予我的那一部分。真正的友谊就是这样,把对方的赠予视如己出,一起历经浮沉,渐渐的割舍不掉。

    两年间,我们目睹了各色的人,各色的事,各色的怪物。我们总喜欢谈论人生的大喜大悲,轮到自己时却又不知所措。就我来说,终于落下病根。我没有资格在生出些许歇斯底里的勇气再去苛责什么。非要诟病两句的话,无非是我一直在践行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甚至可以写进小说的固有偏执,你也一直在迎合我。这一点无需归咎于谁,你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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