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荒腔走板(第1/4页)  太后洗白手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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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阙深深,夜凉如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弯新月掉进一只盛满佳酿的鎏金铜酒樽。

    倏地,纤纤素手端起酒樽,晃碎了明月,饮尽了美酒。

    “满上。”

    侍女毕恭毕敬,上前斟满了酒。

    又是一饮而尽。饮酒之人忽然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手里还未搁下的酒樽也跟着乱抖。慌乱地抖。

    蓦地,酒樽被重重一搁,匍匐在一旁的侍女也跟着一哆嗦。

    “满上!”

    侍女战战兢兢道:“太后,您不能再喝了,太医”

    一个凉凉的眼风扫过去,侍女顿时哑了嗓子,颤着手斟了酒。

    苏虞端起酒樽,闷了一大口酒。

    她晃着酒樽,自说自话:“今儿上朝,鸿胪寺卿刘大人失足从台阶上掉下去了。不多,就三阶,脑门磕了个口子。”

    语毕,她又笑起来。扭曲的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可怖。

    忽地,她嘴角一收,笑声顿时止住,她猛地伸手掐住一旁侍女的下颌,问:“你说好笑不好笑?”

    侍女颤颤巍巍,大气不敢出,眼里满是惊慌。

    苏虞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侍女有如劫后余生,不由自主地匍匐着退了几步。

    苏虞仰头喝尽酒樽里的酒,将之猛地掼在地上。

    “突厥人都要打进京城了,杀千刀的刘旭昨儿听了一宿的戏!摔不死他!”

    一宫的人都跪伏下来:“太后息怒”

    苏虞又从铜盘里拿出一只酒樽,自个儿斟满了酒,这回换作了浅口细品。她道:“戏里头,死了夫君的皇后c太后自称哀家,丧夫之哀,还真是有趣儿。”

    她嘻嘻笑起来:“哀家打进宫起,就盼着成为哀家了。”

    她笑着笑着又难过起来:“是哀家做错了吗?”

    她错了,她不该杀了赵王,以至于一整个朝廷都找不出一个合格的将领去应对突厥的偷袭。

    大梁败了,突厥人都快打到天子脚下了,一群尸位素餐的窝囊废趔趔趄趄地上去求和。可突厥使臣还未进京,谈判主官鸿胪寺卿就磕破了脑袋。

    多么可笑。

    她这些年都做错了吗?

    她想起徐肃锁在书房柜子里没胆子呈上来的《讨苏氏檄》。苏虞心里冷笑一声,当她不知么?他刚搁笔,她就得了信。

    苏虞慢条斯理地品起酒来。怎么写的来着?

    “掩袖工谗,狐媚惑主,秽乱春宫;残害忠良,燕啄皇孙,弑君鸩亲;牝鸡司晨,祸乱朝纲,国祚将尽”

    国祚将尽。

    “哀家之过?”苏虞又喝干了一樽酒,复满上。

    徐肃好文采呀,倒也句句在理。唯有一句,秽乱春宫。

    冤枉冤枉。

    京城一百零八坊,一百零七坊都已经沉睡的时候,平康坊依旧灯火通明。

    李德全没敢瞎晃荡,时辰紧着呢,他带着几个人胡乱进了一家瞧着声势浩大c客满盈门的青楼。

    鸨母立马喜笑颜开地迎上来,问:“客官,可有看上的姑娘?”

    李德全勾手示意她凑近些,鸨母依意上前了些。

    李德全清了清嗓子,道:“敢问是否有男人?”

    鸨母愣了下,到底见过些场面,当即就应下了:“有有有!”

    李德全又清了下嗓子,声儿压得更低:“不要兔儿爷,是伺候女主子的,最好是雏儿,相貌要周正,性子老实,而且得外宿一晚。酬劳不是问题。”

    鸨母心里暗道,这要求还真多。她抬手比划了个数。

    李德全点了两下头。

    鸨母窃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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