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这话只对寻常女子有用,而对公主无用!”笛宣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守郡和伊沄盯着笛宣看了须臾,终于守郡先笑了出来。“你说你这个守了十年边疆的,见过几个寻常女子,又和公主们才相处多久,你怎知她们的差别?”
“我见得是不多,但我好歹看着伊沄长大,又是自小认识三公主的,自然能看出不同。寻常女子背后没有什么势力,那夫家的保护和支持对于她们是雪中送炭;可公主们就不同,她们的背后是皇室,是陛下,夫家的保护支持对于她们只是锦上添花。”
“可陛下如今……”守郡欲言又止。
“陛下不见二公主是因为不想听她求情,不是迁怒于她。”
“这我知道,我只是怕这件事会让陛下心存芥蒂。”
“二公主心里肯定也清楚,所以才没有再去求陛下。你我心里都明白,但你不能表露出来。公主都有傲气,你可以爱她宠她,千万别去同情她。”
“这是什么道理?”守郡越听越糊涂。
“普通的女子可能愿意依靠夫君的同情活下去,但公主是天之娇女,是生来就被万人仰视的。你同情她就是等于是在俯视她,若不是她从天际坠落,怎会被人俯视?”
“啊?”守郡并不能理解公主们的这种想法。
“其实她们这样的想法也不难理解,若是我们的家族难保今日的地位,以后都要靠着她们来维持声望,我们也会觉得抬不起头,也会难以接受她们的同情。”
是啊,若是自己的父亲不再是丞相,自己没有官职,只盯着一个驸马的虚衔,就和寻常人家的倒插门女婿一样毫无地位,自己也是不能接受的。自己和平乐都是极要强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完全处于劣势。
“唉,亏我做了这么久的驸马,竟还不如你看得透彻!”
笛宣暖暖一笑,道:“只是旁观者清罢了。”
守郡想明白了,也就不再苦恼,这会儿也有了心思和笛宣说笑,“不仅是旁观者清,我倒觉得你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好一位驸马。”
笛宣面上有些绯红,不好意思道:“其实没想过怎么去做驸马,只是常想着怎么守护好三公主。”
守郡本就比笛宣年长,如今以过来人的身份看着笛宣,“我倒羡慕你和三公主,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我与芊琬成婚时其实并不了解彼此的脾气,一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真觉得累。”
“你们有你们的相处方式,吵吵闹闹也好,相濡以沫也好,只要两个人最终相伴终老,一切都不值得太过计较。”笛宣在这方面倒十分豁达。
“对,一辈子那么长,数十年后回想这些事,肯定都不值一提。”守郡心情舒畅了,也有心思去看桌上的酒菜了,“来,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的开导。”
三人举杯共饮后又吃了些酒菜,守郡和笛宣聊起最近的差事,忽然神色一凌。
“伊沄小姐,我能否问你件私事?”守郡刚才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蹙起。
“驸马只管问。”
“你是否有意与李清沄?”
“什么?你凭什么把我和他扯到一起?”伊沄竟像受到了侮辱似的。
笛宣知道伊沄痛恨李季,自然也恨他的儿子,但守郡不知这背后的隐情。“韩兄别介意,伊沄一直不怎么喜欢他。”
守郡没想到伊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她看起来的确对李清沄没什么好感。
“是我鲁莽了,还请伊沄小姐不要生气的好。我只是听说李清沄总时对伊沄小姐很殷勤,隔三差五地送东西过去。”
“是,他是送了不少东西,不过我都给扔了!”伊沄还是气鼓鼓的。
“不过韩兄为什么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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