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尽奚在她面前坐下,阴沉沉地道,“告诉孤,是不是闻人流丹派你来的?”
闻人流丹,不期然地听到了这个名字,安阳青钥抬了抬眼皮看着立在一旁的那个冷面侍卫,似笑非笑。
“闻人流丹难道不在闵帝手里吗?”
闻人尽奚的眼色一变:“你说什么?”
那惊讶的模样不似作假。安阳青钥便完全能肯定心中的猜想了。
“我受人之托来闵帝这里救闻人流丹。”她道。
闻人尽奚这下也才算真正抓住了关键点。
面色几经变换,最后化作一声轻蔑的笑:“孤只能说,你被骗了!”
“哦,愿闻其详。”安阳青钥目光烁烁地盯着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倒想看看,事情是不是她所猜的那样。
第二天,王宫传来消息,宫中失窃,丢失了重要物品。
皇帝大发雷霆,命人全城搜捕,务必要捉拿贼人追回宝物。
闻人锦钰当即便知道安阳青钥得手了,可是她人还没回来,这不得不让他担心。或许她又受了伤,此刻正藏在什么地方。
卫队在整个皇城大肆搜查,他假意帮忙搜查,带着自己的人去找寻她的下落,希望能先一步找到,将她带回去。
一天之后找寻无果,他心内的不安已经被提升到极点。
半夜里,他还带着人在外面找,却听说人被抓住了。
人虽抓住了,东西却不知所踪。皇帝当即震怒,决定于明日将贼人押在囚车里游街示众,并在游街后当众斩杀,以儆效尤。
听到这个消息,闻人锦钰的脑袋里好像炸开了一颗惊雷,轰轰乱的。
她竟然被抓住了!她怎么会被抓住了?
他存着深深的怀疑,却还是抵不过心内的担忧,决定亲自去监牢里看一看。
打晕守卫冲了进去,监牢最里头,稻草堆上卧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大约是受了刑。
他心惊肉跳,忙劈开牢门闯进去,将那人翻了过来,脸却不是安阳青钥。
此时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层层卫队涌了进来。
他蒙上脸转身往外冲去,凭他的能力对付这些卫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却不防地上躺着的那人陡然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圈紧了他双腿,将她往下一扯。
与此同时,一柄冰凉的长剑也架上了他的脖子。
他猛然抬眼,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眸子里。
已成爪状蓄势待发的手便顿了下来,他整个人怔在原地。
“安阳青钥?”怎么会是她?
太过惊讶,以至于绳索绑在了手上他都忘记了反抗,只是乖乖地束手就擒。
第二天,游街行动按原计划进行。
安阳青钥被装在囚车里,绑得结结实实的,头发虽是披散了下来,脸上也沾了些灰尘,却还不至于脏得认不出来。
但凡见过她的人都能一眼就断定,这就是她!
囚车穿街过市,谩骂指点的民众便跟了一路,绕城一周之后她被送上了断头台,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堪堪往两边散开。
安阳青钥被按倒,刽子手也已经准备就绪,宽阔的长刀映着日光,折射出冷锐的银辉。
长刀砍下!
一支令箭从天而降,正正打在刽子手的刀上,将刀锋打偏。
一双手将安阳青钥扯了起来,拖着便走。
四周的护卫一拥而上,民众便有些乱,喊着叫着跑着。
安阳青钥佯装狼狈地跟着那人冲入人群,左突右闪。蒙面人出手很辣,招招致命,这群护卫哪是她的对手?
很快她就突围成功,带着安阳青钥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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