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字却又立即止住,扭头佯装生气道:“你这又是在乱想些什么,爹爹不过是因军事繁忙许久未曾归家,昭昭怎的就把爹爹往死路上想?”
“呸呸呸,”韩昭伸手捂住韩烨的嘴,“什么死不死的!爹爹莫要乱说!”
韩烨哭笑不得:“分明是你先提起的这事,怎的还怪到我头上来了呢?”
韩昭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我不管,爹爹这次休要再糊弄我!以前不管你多忙,一月内必定会抽空回来看我一次,近几年来却是半年半年的不归家,还分散军权,明里暗里的提携着黎厌,我问过沉岸了,你打算带走三万人马杀回燕都是不是?”
韩烨沉默不语,他的确打算在黎厌接回燕祁后率军杀回燕都。
韩昭定定的看着韩烨,眼眶发红:“你甚至打算在燕麟死后,以身殉主?”
“爹爹,”韩昭哀求的看着韩烨:“燕麟和燕祁都是燕家人,哪怕将虎符给了燕祁,但只要燕麟活着,您又怎算得上是背主?再说燕氏一族已经不堪到如此境地,自古忠义不两全,您又何苦死守韩家古板祖训?”
韩烨只是叹气,“昭昭,你不懂。”
“我不懂?”韩昭松开韩烨手臂,向后退了两步,“爹爹,究竟是我不懂这些还是您在欺骗我?我已经长大了,这些年,您究竟有没有认真看待过我?”
韩烨苦笑,“我知道你长大了,也知道你和黎厌背着我搞的那些小动作,你想管理凉城,那控城大权给你便是,你不想此生蹉跎于闺阁之中,喜弄权术我也随你,只是你记不记得爹爹曾对你说过”
“韩烨先是燕国将军,后才是韩昭之父。”韩昭冷静的打断韩烨,“我一直都记得,只是爹爹一心赴死,有没有想过您死后,凉城百姓怎么办?这天下百姓又该怎么办?若是燕祁称帝之后暴行比之燕麟更甚,届时虎符已在他手,还有谁能与他相抗,大燕百姓又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韩烨几欲开口,最后只得无奈叹气:“若昭昭是个男孩儿就好了,现如今我也不知默应沉岸教你究竟是好还是坏了,昭昭见识卓远且擅把控局势,如今为父竟也瞒不过你了,不到万不得已,为父又怎会引颈自戮?”
到底是由与之相匹的能力养大了野心,在这国力衰弱的燕国,心比天高的女儿前路是福是祸犹未可知,韩烨心头着实沉重。
“不会有万不得已那一天,”韩昭沉声道:“史书向来由胜者编撰,得失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燕麟是否是燕室血脉尚未可知,且性极残暴不仁,燕国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父亲为何要顾及暴君与燕都一众奸臣诛心之言?”
韩烨沉默不语。
韩昭知道韩烨固执,一时半会也说他不通,便也没把话说满,只是暗暗决定要看牢韩烨。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错落有致的云层,一墙之隔,分隔生死之差。
“我命人送你回去,”韩烨望向关外,眼神悠远,良久才动身领着韩昭走下城楼,“女子怎可入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韩烨故意偏转话头,韩昭对此毫不在意,“国之将乱,爹爹您怎还墨守成规?”,背着双手蹦到韩烨跟前摇头晃脑,“我可是将军您亲自任命的军师祭酒,是要待在军营稳定后方军勤的,怎可轻言离去?”
“胡闹!我什么时候又招了个军师祭酒?”韩烨口中呵斥,脚下不停,瞧着架势是真的要将韩昭送回凉城。
韩昭乌黑眼珠一转,扭身就朝主营跑去。
忠心护主的阿蓝自然是跟着韩昭一起来了陵峪关,之前见韩烨面色不对,阿蓝乖觉的先一步找到了沉岸,将将在韩昭与小兵动手之前赶到。
“哎呀哎呀,这是嘛呢,”沉岸伸出自己的小扇子使劲给韩烨扇风,“多大个事儿也值得你动怒?”
“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