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劝长信:“县主莫要难过,姐姐也经历过,比这要大的变故。经此一变,会有不少人的真正丑恶的嘴脸露出来,往日的面具自然就自己撕破了。当年父亲被革职,押回原籍,也不过如此了。”
当李志贞从汝州知府被罢官,时隔三年,再次重新启用,李彩深深地c彻底的见闻了那些丑恶的嘴,由嘲讽到尊敬的奉迎。世上最丑恶的灵魂莫过如此。
如今虽被关了禁闭,不过长信还是皇室的长孙女,动辄有人相随。只是缩减的地方也不少,虽说是一应用度皆照以前的标准。
“姐姐说的没错,道理妹妹不是不懂。可这不一样,父亲身为太子,不光是武家人,顶头的人也容不下父亲。如今被贬为庶民,倒也一身轻松,只是这一大家人性命堪忧。”
“太子再不济也是皇室之后,天皇天后不会要他性命的。”
“姐姐,你不懂。”长信的脸上,是与她年纪不相符的伤感:“有的人,为了权势,连亲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姐姐的父亲当年得罪了武家小人,罢了官。官罢了还可以再复,并无大错。太子,这大唐何时缺少过太子,今日你被废除,可以顶替你的人多之又多。”
关了三个月,张良娣捎信儿过来:“好好念佛,心自清静。”
如今这外籍女师萨姗也被上头撤了。
二人每日早起,念一个时辰,早饭之后是看经文,午后习字,晚上作文章。这一天天的充实起来,倒也不觉得是牢宠了。
太子东宫幕僚被一个一个的处理。
清净心难得,难得清净心。
一日,来了几个人守在门口:“天皇天后有令,请县主去佛寺念经祈福,明日离东都。”
“知道了。”长信莞尔。
“把东西奉上来。”那人指挥着,几名宫女奉个衣服礼盒:“这是天皇天后赏的,秋日快来了,天凉,这里吃用的给县主备下。县主好生歇息,明日启程。”
这帮人告退。
长信追问:“为何要离开东都?”
那人鄙夷一笑,不答,离开了。
李彩安慰她:“县主放心,李彩也要同去。”
长信的丫头出去问了问,不一会回来。
原来这天后做了怪梦,说是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要她着有皇室血脉的清净女眷去有宝塔处诵经。太平公主已经成家,亲近的,也就是长信了,别的女子还太小。
晚饭送来了,宫女放下餐盘出去,李彩留心,有一纸条,长信拿来看了,是母亲的笔迹,“原来是母亲。”便把字条放在灯头上燃了。“祖母还是喜欢母亲的。”
“我只是不懂,母亲为何不动手?”
宫里传言不断,国之重臣被一个个的放倒,处置,只因与太子稍有瓜葛。
天微亮,辞别天皇c天后,才可以上路。
还没进天后宫里,倒见一人进去,得了,还是等会儿吧。
那人进去了一会儿,便传来天后的笑声,很是狂妄c肆无忌惮的笑:“哈哈哈,果真是哈哈哈哈,这帮臣子,血性何在?不费吹灰之力便自强”
一会儿有宫女出来:“天后说了,县主诵经去罢,回来再见。”见二人要走,又道:“天后让奴婢说一声,高家已然上书,要同县主解除婚约。县主意下如何?”
长信县主怔了一怔,道:“解除便解除,烦请祖母代劳。凌嫣感激不尽。”
随行的宫女是张良娣的人,一路跟她们介绍着路况。
护卫叹息着朝堂政变。听了她二人胆颤心惊,“昨日当差回去,你倒我碰见了啥?竟是一个人头,骨碌碌的,还带着血,竟是高家的,问了一下,不远的地儿就是他家,还把他的尸首——自然是无头尸,也扔在了街上。你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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