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州的话音落下之后,明隐和纪卿年身躯同时一颤,猛地想起了这桩都快遗忘的事情。
纪卿年拍了拍明隐的脑袋,有些苦恼地开口说道:“当时在皇宫我还以为陛下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给了我这么一个差事,封了我一个御前神医也就罢了,还将青山镇赏赐给我做封地,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懂这些啊,这可如何是好。”
明隐双手挡住自己的脑袋,抬起头不满地望着纪卿年,气恼地开口说道:“阿年你说话就好好儿说话,老打我干什么啊。”
纪卿年闻言歉意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习惯使然,抱歉抱歉。”
叶寒州轻啜着瓷杯中的茶水,忽然冲着纪卿年说道:“馆主你若是不知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妨听听我的建议。”
纪卿年闻言一愣,随后就打算开口询问,没想到一旁的明隐却不屑地打岔道:“切,你一没当官儿二没称王的,哪里懂这些。”
纪卿年偏过头来瞪了明隐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我没教过你吗,别人说话的时候少打岔,好好儿听着就是。”
被纪卿年教训,明隐撇了撇嘴,倒也不敢反抗,懒洋洋的坐在位置上,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刚一入口,他就噗嗤一声全给吐了出来。
“呸,我说阿年,你沏的茶怎么老是这么苦涩,比药汤还难喝。”
明隐咂了咂舍,面脸嫌弃地说道。
纪卿年闻言一愣,旋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一把伸手将明隐的一只耳朵拧住,随后娇声斥道:“你要喝就喝,不喝就算了,别给我挑三拣四的,我又没求着你喝我沏的茶。”
一只耳朵被纪卿年掐住,明隐疼的呲牙咧嘴,连忙开口讨饶,可是纪卿年却依旧不解气,伸出双手在明隐身上胡乱发泄一通,随后才罢手。
“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听着,寒州说话的时候别打岔,不然我要你好看。”
纪卿年揉了揉拳头,瞪着明隐沉声警告道。
被纪卿年一顿收拾,明隐老实多了,低眉顺眼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叶寒州的下文。
“馆主,明隐大哥毕竟是当爹的人了,在人前你还是多给他留些颜面吧。”
叶寒州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轻笑着冲纪卿年开口说道。
纪卿年拢了拢耳后的发丝,对着叶寒州摇了摇头,轻声笑道:“不碍事儿,这家伙脸皮厚,我收拾的再狠,也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的。”
说罢,纪卿年忽然话锋一转,追问道:“寒州你方才说你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叶寒州喝了一口茶水,旋即有条不紊的开口说道:“馆主可知地方上的县令和巡抚是靠什么经营自己的封地的。”
纪卿年摸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瞬,而后抬起头来望着叶寒州回答道:“我觉得考的是威信。”
叶寒州微微一笑,在纪卿年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摇头,矢口否认道:“威信固然重要,可威信的积累并非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完成的,而且威信并不是治理一方土地的根本,因为很多时候威信带给百姓的是恐惧,而不是心悦诚服。”
纪卿年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随后连声追问道:“那寒州你快说说,当一个县令,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
叶寒州冲着纪卿年缓缓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随后轻声说道:“只有一件东西最重要,那就是声望。”
纪卿年咀嚼着这两个字,思考着其中的深意,一旁的明隐却在这时候发出了极不和谐的笑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之中显得极为突兀。
纪卿年举起桌上的茶杯就作势要往明隐身上砸过去,她怒斥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明隐见到纪卿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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