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纪卿年一怔,旋即有些讶然地问道:“我记得杨府那位夫人很久以前就过世了啊,怎么突然又活了过来。”
叶寒州闻言哈哈一笑,旋即开口解释道:“在你们两个离开青山镇的那段时日里,杨家家主心血来潮又纳了一房小妾,他与那小妾很是恩爱,后来更是力排众议为其正名,让她成了正房太太,也就是杨铮少爷的继母。”
明隐噗嗤一声将嘴中的茶水喷了出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那老家伙还真是人老心不老,我记得他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吧,竟然还这么不正经。”杨家主的作风让明隐大吃一惊,辛亏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不然定会憋出什么内伤来呢。
说罢,明隐嘴唇翕动、忽然吟起了诗来,他朗声念道:“十六娇妻六十郎,满树梨花压海棠。”
纪卿年瞪了明隐一眼,娇声斥责道:“别胡乱篡改别人的诗句,你连字儿都还没认全呢,就开始学着别人吟诗作赋了,不自量力。”也不知掉这家伙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说法。
明隐讪讪的笑了笑,随后起身端起桌上的托盘,大步朝着隔间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茶都凉了,我再去烧一壶水,你们两个先聊着吧。”
叶寒州见状一愣,指了指明隐离去的方向,疑惑地说道:“明兄怎么突然想着要去烧水沏茶了,他不是不爱喝茶的吗。”
望着明隐离去的身影,纪卿年合拢手中的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道:“烧水沏茶只是个幌子罢了,那家伙八成儿又是躲到哪里喝闷酒去了。”
叶寒州闻言哈哈一笑,望着纪卿年说道:“我记得他不是戒酒了吗,怎么去了一趟皇宫又开始犯酒瘾了。”
纪卿年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鬼才知道他的呢,我猜啊,多半是被慕容将军给带坏了,那些日子我一个人在养心殿给太后娘娘治病,成天到晚都见不着明隐他人的,如今想来应该是跑到将军府喝酒去了。”
正如纪卿年所预料的,明隐离开茶厅之后,就径自朝着倒灶南房走去,到了之后,他双手利落地将门前堆着的木柴给搬开,随后举起一旁放着的锄头深一下浅一下地挖了起来,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明隐大喜过望,连忙扔下手中的锄头,蹲下身用手朝土堆里探去。
“果然还在,叶寒州那小子也太笨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找到这坛子女儿红。”
明隐伸手拍了拍酒坛子外面的泥土,神色得意的开口说道。
这坛子女儿红本来是叶寒州拿来酿酒的,只不过后来被明隐强取豪夺了,之后他就将其掩埋在这这个地方。
明隐一掌拍开泥塑的封口,浓郁的酒香瞬间从坛口那里逸散出来,他扇动鼻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仰起脖子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流到了胃里边儿,他只觉得畅快无比,直想振臂高呼。
明隐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而后就打算再饮一大口,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那站在长廊边上,正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纪卿年。
明隐打了个激灵,微醺的脑袋瞬间清醒,他单手抓住酒坛子藏在身后,望着纪卿年讪讪笑道:“娘子,你怎么跑出来了,外边儿天寒地冻的,你快进屋里歇着吧,茶水让我来烧。”
纪卿年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明隐伸出了一只纤细无暇的手掌,一字一顿地说道:“把东西拿过来。”
明隐张了张嘴,还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当他看到纪卿年那平静如水的眸子时,顿时就吓的不敢说话了,他们夫妻二人共枕多年,明隐对于纪卿年太了解了,纪卿年真正要生气的时候,脸上并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怒意,相反会显得异常平静。
明隐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当下也不再做无用功,他拿出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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