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地充斥着整个世间,到最后从一开始的不起眼成了不容小觑的邪恶根源,一点点侵染万物,一点点影响世人——
人一旦为恶,战事起,世道乱,天灾人祸,尸山血海。
当恶气填满天地,若不能消除恶气,世间便无法得到安宁——
人活成了魔,世道或会倾覆。
而千万年来,有恶即有善,有邪即有正,有魔即有神。
先烈们身先士卒,一次次消除恶气,用巨大的代价换来了世道暂时的平和,印证了‘邪不可胜正’这句箴言。
可恶气从未真正消失过,只要有一人作恶,恶气就还存在着。
而眼下,这世道上恶气也并不少,只是还远不及打破那个平衡的界线。
不过若让皇城里的恶气泄露出去,恐怕会让这世间上原有的恶气更接近这个界线,难免也要引起一场纷争,下一次的乱世恐怕很快会来临。
多少年来的卫道者一直在谨防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年轻一代却还不够资格领悟到这个天地间神奇的规律,一如先前的贺兰溪一辈。
幸好贺兰溪不久前在顾青竹口中听说过这些,云寂同他说的这些他能够理解,也对恶气多了解了几分,只是听云寂这么说,他一时也想不出法子。
“听说若是有人飞升时,可将恶气消除,而先前,我们在清闲庄时,发现神火好像也可以燃尽恶气”
云寂没问他如何听来这些,只道:“清闲庄之事顾山主已说过,但神火已燃尽,也只消减了清闲庄的小部分恶气,而飞升又谈何容易?”
他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飞升时上界开启,的确会泄露一些气息,也可涤净一些恶气,却也有一定的范围,如顾浔飞升时,东陵积累千年的恶气确实消失了,可南域也多年无人飞升,此计不可行。”
贺兰溪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他本想说贺悯已经濒临飞升多年了,但一想到她若要飞升也不可能会在这时,且还有那西陵的恶气无法解决。
“这种恶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这么坚不可摧吗?”
云寂也静默了片刻,随后竟是叹息一声,“恶气由人而生,大抵是天道对人族作恶的惩罚。”
天道对人族作恶的惩罚,便要以毁灭这世间为代价吗?
可即使如此,也还是会有人不会醒悟,人心到底难测。
云寂又道:“眼下还是先解决皇城里的恶气,其他日后再提。”
贺兰溪也点点头,清楚他们现在想解决世间上所有恶气是有些未雨绸缪的意味,世道也还不到那个地步。
云寂这时又开了口,面上像是有些不太赞同,但也无奈地说:“若是南燕迁都,也未尝不可,能少些损伤,只是日后此地便成了死城。”
毁一城,换来暂时的安宁也挺好,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只是难在
贺兰溪苦笑道:“可南燕才刚刚安稳,因为这些恶气,我们就提出让昭太子迁都,恐怕有些难。”
“说难也不难。”
云寂忽然这么说。
贺兰溪怔了下,便反应过来。
一来,他们刚帮南燕除去了鬼谷魔修;二来,还有善明。
好歹这和尚出家前也曾是昭太子的亲弟弟,昭太子若能稳坐王位,他出面的话,或许能行得通。
只是这样一来,这座城里带不走的万物都只会成为死物。
如这一泓死水,一棵枯树。
这些到底也是生机。
贺兰溪却也无法,心中百味陈杂,尤其是愧疚自责。
“师叔所言极是。”
云寂来寻他大抵就是这事,说来又问起昨夜问过小贺的话,“你可还记得那药炉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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