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说:“天都这么黑了,听说还要经过一片坟场,我们还是趁早赶到她家为好,可别摸到后半夜从那儿过,吓死人唠!”
“是。我来背老伯,你把这狼抱上。尽管是幺婶自己布阵干倒的,但我们搭一下手,也算沾点功劳哪,进门奉上,权作见面礼吧”,尾生说。
老翁的幺妹正要做晚饭的时候,他们三人赶到了。
老翁向两位客人介绍说:“我幺妹叫花姑,你们就呼她花婶吧。我叫白胡,你们喊我胡伯就对了!”
花姑生起了旺火,为三人驱寒。
尾生和薛月细观这花姑,顿然觉得非常奇怪。她也象白胡一样不着丝缕,但由于她身为女人的缘故,没有胡须可以用来遮蔽胸前,只有前额头发和两绺长眉均铺胸前以蔽体,相应稀薄些,所以,隐约可见她肌肤白如凝脂,光滑如少女,双峰耸耸然对峙挺拔,面容圆润有光,柳态娇艳如处子,而眉毛、头发却如白瀑布一样飞流直下,飘散及地,只有这一样说明已是百岁老太太了。
火光跳跃闪烁下,从花姑依稀的luǒròu上反shè出红光,煞是迷离惑人。
花姑见二人浑身上下打量她,尽管作为老太太,竟然也会脸红,闪忽躲避地耷拉下眼睑,从肩项一直蔓延到耳梢,马上开满了一层桃花。她支吾寒喧了几句,旋即起身,让白胡陪着说话,她去做饭来着。
花姑在里屋里徨了一周,估计没有发现可炊之物,就掂了一把雪亮亮的利刃出来,直接走向雪狼。
再说那雪狼,刚才被薛月温柔的身子抱了一路,这会儿又躺在火堆旁边,暖和了这么半天,当花姑在它身旁蹲下,就在它头顶上开了一刀的时候,它激灵一疼,活了过来,急缩到薛月腿空间,惊恐万状地环视着屋里的几个人。
花姑伸过手来,揪住狼耳朵,准备下第二刀,它竟发出“呜呜”的哭声,浑身哆嗦,仰头望着尾生,抛以哀求的目光,眼角竟然坠泪。
尾生本心善良,顿生恻隐之心,说道:“花婶,不要杀它,放了它行吧?”
白胡一听,抬眼瞅瞅花姑,看她脸上顿然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知道自己带来的这客人要求过分了,就替花姑回答道:“当然不行,我还没听说过从我幺妹手下放生过一只猎物呢!”
尾生望着哀乞惶恐的雪狼,搭救之意更甚了,便说道:“为了能够放生这条狼,我愿意答应花婶的任何条件,哪怕让我给她当一年奴仆,洗脚按摩都干!”
狼不是白胡的,他当不了家,瞅着花姑,看她同意不。
于是大家都盯花姑,等她表态。
花姑悠悠地说:“是吗,我才不叫你干这些。你小子又不是女的,想得还怪不美,想占我便宜!我只叫你做一件事,只做一晚上,你敢吧?”
尾生问:“什么事?”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点儿难,就是要胆子,到一个地方睡一晚上!”
“到什么地方睡一晚上?”
“我的我的,那个邻居家里。”
白胡岔话道:“我每年来你这儿多少趟,啥时候见过你有邻居哪。要有的话,也就是坟场中心那一片倒塌的房子,你难道要让客人去那儿睡一晚上?”
花姑答:“正是!”然后她拿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尾生,解说道:“我的这家邻居,早在五十年前一家人都死绝了,他们的家园成为了‘废园’。经过五十年的沧桑变迁,那园子已经被坟丘包围,里边便yīn气很重,只有胆儿大的人才敢进那里边去转悠,还只敢在白天去。我还没听说过我们这里的哪个男人,敢在晚上进去的。我想打破这个记录,请你到那里睡一晚,看到底有啥恐怖的。如果你敢去,并且明天早上能活着走出园子,我就立马放狼!敢不敢?”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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