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也已经伤痕累累,也是强弩之末了。树林里参天树木密布,正是藏身躲避的好去处,所以他们必须进林子里休息一会。进得林子,在穿过一片比较茂密的树木后,突然看见迎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装饰极其豪华,四周是穿着陆家军服的数十位将士,高远立即想到那马车中坐着的或许是与陆家有关的人,于是他和李义交换了一个眼神。李义立刻心领神会,即使那马车中坐的人与陆家无关,不能作为逃亡的一个依傍,那么这辆马车此时也正是他们需要的,虽说抢劫马车、挟持人质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些了。在李义的一声大喝中,他们便向着那些将士一拥而上。
高远只觉得自己两眼已经发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他奋力将手中的长剑插进了对手的胸口后便一头从马上栽下,恍惚中他听到李义的喊声:“大哥,快上马车”,所以他很想再奋力从地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上马车,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可现在他再也没有办法做到了,他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那右臂上的伤口也开始了剧烈的疼痛,痛得他的意识也渐渐不再清醒。
陆清儿缩在马车的角落,从帘子隙开的一条缝中看着那个浑身是血跃上她马车的年轻人又下了马车,把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扶上了马车。她从未看过这样鲜血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的人。她无法从他们的衣服上分辨出他们的身份。她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应该逃跑,可她根本没法挪动她的双腿,而且她也知道如果连那十个将士都没法应付,她自己更是逃脱不了的。
陆清儿看着他要掀起帘子,她很想努力的做出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很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控制的在颤抖了,她只能更紧的把自己团成一团,好像这样便能让自己缩到不让那个突然闯入者发现。可当帘子掀开的那一刹那,她还是和那个年轻人面对面了。她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个人的长相了,也不过哥哥那般的年龄。满脸血污难掩的清秀,从那五官来看很难相信那是一个能在马上将一条使得如此凌厉的人物,而更像一个文弱的书生。
在陆清儿打量李义的同时,李义也发现了瑟缩在马车一角的陆清儿,他看着高远栽下马去,便心急慌忙的下马车去扶他,他劫持这辆马车其实就是想让大哥有个地方能休息一下好好疗一下伤,全然忘记了马车上应该还有乘客的。他知道高远的推断是这马车上一定是与陆家有关的人物,说不定还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这样他们就有机会以此为要挟,平安退出永安镇。
李义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瑟缩在马车角落的女孩,她已经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状,还在不停的颤抖,她应该是很害怕的,可她的眼睛却没有回避他,她在打量他,也在研究他。那对眸子很特别,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像受惊的小鹿,清亮的闪烁着。那张小脸也是极致的精致的,眉眼的每一笔都像是由一个丹青高手描摹而成的。他不禁脱口而出:“你是陆家的什么人?”
陆清儿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至少“乱党”不是彪形大汉,不是长相粗俗的汉子,而是这样文质彬彬的少年人,她听他问自己的身份,其实从心底来说她最想的是反问他是谁,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可能不适合这么问而且她也不敢这么问。她隐隐的觉得自己不能曝露真实身份,所以她决定说个谎言,这样说不定他们不会对她动粗的,只要她求求他们,他们就会放她回去了。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平静,不过最后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颤抖:“我是我是陆家小姐的丫头。”
李义又对着陆清儿看了一眼,心中忖度:“这丫头看来形容衣饰都颇有气度,容貌也是绝色,实在不像是丫头出身,倒像是陆家那传闻中称得上京城第一美人的陆清儿小姐。只是这陆清儿小姐这时又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岭。若陆家的丫头真是这样的人物,那无怪陆家小姐能颠倒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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