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只是这如果真是陆家的一个丫头,那大哥的计划估计是行不通了。这时也不能细想,先离了此地再说。”想着就说:“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暂用一下你的马车,等到了十八里铺就放你回去。”边说边把昏迷的高远扶进马车躺好,从腰间的一个小包裹中拿出一瓶金疮药倒在高远的伤口上,又塞了一粒药丸到高远嘴里,再接下腰间的水壶喂了高远两口水,便跃回了马车前的马上,马车便决然前行了。
马车开始向前飞奔,陆清儿觉得自己竟然就相信了那个驾车的年轻人的说法,她就等着到了十八里铺,然后他们就会放了她的。她注视着她的同伴,他似乎伤得很重,毫无知觉的躺在她旁边。他应该是个身材魁梧的人,所以他躺在马车里后马车便没了多少空间,陆清儿从角落向外移动了一下,这样她能更清楚的看清这个人。他似乎穿着的是朝服,可已经被血浸透,衣服上还有一道道的口子,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他右臂上的伤口尤其突兀,很深很大的一道口子,那儿的肉似乎已经溃烂了,能隐隐看到骨头,血肉模糊一片,现在撒上了白色的金疮药,更显得可怕。陆清儿不敢再细看,却从心底佩服这个陌生人,她清楚的明白他虽是哥哥口中的“乱党”,其实却是真正的忠君之士。不愿屈服于强权,忍着如此剧烈的疼痛而英勇作战,在她心中这样的人便是真正的英雄了。她禁不住自己的好奇,眼光向上挪到那张脸上,那也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不凑近了看已经无法看清楚五官,陆清儿于是再向前挪了一点。这个人看来也并不大,应该和刚才那个年轻人差不多大。比起驾马车的那个人来说,这个人的轮廓来得硬朗的多,仿佛是用刀刻出一般的线条,特别是那下巴,那份刚毅即使在这样闭着眼沉睡时也一览无余。陆清儿忍不住又凑近他一点,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这样她能仔细的研究这个受伤昏迷的人。粗而黑的眉毛下那双眼睛虽然紧闭,却依然能看见眼角斜插入鬓,挺直的鼻梁,嘴唇也是紧闭着的,嘴角略微向下挂着,更显得那张脸英气勃勃。她不禁开始猜测他的眼睛睁开时会是什么样子,她想一定是如鹰般的犀利的那种,这样才能衬得起这样一张英气硬朗的脸。
高远在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一对如小鹿般清澈纯净的眼,他还没弄清楚情况时,那对眼睛便已经不见了。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费力的让自己坐了起来,直起身体的时候牵动了他的右手,疼痛让他紧皱了眉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等那阵剧烈的疼痛稍稍缓解后才抬眼四望,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受到一阵阵的颠簸,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也确信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而那对小鹿般的眼睛是属于一个女孩的,如今正低着头蜷缩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可刚才她在他昏迷时一直都在观察研究他,这个女孩就是他们劫持的“人质”了?她是陆家的什么人呢?那对似曾相识的眼睛,那精致的犹如瓷器般的脸庞,那素雅却又毫不露俗的衣饰,还有那看似害怕却又沉静的气质,都使他几乎立刻就断定了她便是陆清儿,可陆清儿又怎会在这荒郊野岭?
陆清儿冷不防他会突然苏醒,被他发现自己在观察他,顿时绯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赶忙低下头去,还下意识的又把自己蜷缩进了那个角落里。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可她不敢抬头去迎视他的目光,只是觉得心咚咚咚得跳的厉害。
天早已经亮了,三月天孩子脸,昨天还是那么大的雨,今天已经是晴空万里了。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照进了树林子,有那么一缕就射进了马车的窗子。马车前行的速度已经发慢了,他们就快要走出那片林子了。
高远掀开帘子一角和李义说话:“贤弟,我们在前面那片树荫子下面歇一歇,商量一下再走。”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陆清儿,陆清儿依然缩在马车角落一动不动。
“好”,李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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