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的小脸烧得红扑扑, 灼热。
程婷婷在徐家屋里屋外转了圈, 没水、没药。
不过, 这是大院啊,方辉去对面沈家借水。
听说安歌生病, 沈家伯母拿给他一颗大白药片, 说是退烧的, 又给他一瓶水, 叮嘱吃了药一定要多喝水。
药片上有smz三个字母, 安歌知道这是磺胺, 对上呼吸道感染也有作用, 就着水服下去。药片太大, 在嗓子眼卡了下,她赶紧又喝一口水,终于把它冲下去,满嘴苦涩。
倒是程婷婷有些担心。她经常听说吃错药的后果,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吃。
徐家在里屋留了张床,准备给孩子们午休的,这会派上了用处。不过被子还是初秋的薄被, 捏上去只有薄薄的一层棉花。
方辉又跑回家搬被子。这点常识他有,发烧要出汗,汗出来就好了。
程婷婷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摸了摸安歌的额头, “是不是昨天淋雨受凉了?”
“没事。”安歌觉得还好。她体质偏弱, 容易发高烧。梦里, 回东城后她频频高烧,隔三岔五要去医院,是家里出名的“林黛玉”。安景云焦头烂额,不得不请老太太常住。而这次从一开始,老太太就没和她分开,精心照顾下生病的次数也大大减少。
方辉抱了床被子给安歌盖上,把被角塞得严严实实。
“差不多就行了,干吗那么拼命背。”他小声抱怨道。
难为他还找到一根夏天喝汽水的吸管,安歌躺着也能喝水。
“跟神经病计较什么。”方辉嘀嘀咕咕,“我才不信他敢给我们全部打零分。”
“你答出来了,是满分。”程婷婷纠正道。
方辉的话在她看来,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要知道刚才她答不出的那刻,可有不少同学在抱怨。她听在耳里,差点当众哭出来。
方辉翻个小白眼,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太好骗了,怎么可能!学校也不会答应。”
安歌欣慰地看着他,是啊,方辉外粗内细,不会被人糊弄。
程婷婷却有些不信,“他是老师啊。”
“老师又怎么了。”方辉说,“老师有好有坏,我瞧他不怎么好。”
这句戳到程婷婷的心,她低头不语。
“你当班长怎么碍着他?”方辉见安歌没在喝水,连忙催道,“要多喝水。”
安歌被灌得满嘴水腥气,简直是她真想来杯奶茶,芒果打的,酸酸甜甜,哪怕来杯柠乐煲姜也好。唉,和现在的孩子没法讲,以后有那么多翻着花样好吃的好喝的。世界各地的,只要有钱,就能想办法买到。实在没办法运输,还可以直接飞过去吃现做的。
程婷婷欲言又止。
把方辉憋得跳脚,“求求你有话直说,他叫唆同学为难你,你还不找我们帮忙。”
“他摸我!”程婷婷脱口而出。
方辉眨巴了两下眼,没反应过来,“摸你?你摔跤了?他给你吹吹?”
程婷婷快被他气死了,幸好安歌虽然也眨巴着眼,却是一付认真听的模样。
她低声说,“我在办公室抄讲义,他坐我旁边,把手放在我背上。”
“这是耍流氓?!”方辉惊讶地说。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么,恶霸笑得奸奸的,把手放到大姑娘的身上。
程婷婷急道,“小声!”
方辉识相地放低声音,“他打击报复你?那告老师啊。”
“只有那一次。后来每次去办公室,罗建军都陪着我,就没有了。”
方辉恍然大悟,“难怪他总和你一起。”
程婷婷点头,“那次是罗建军救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换了个座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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