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傻的,此刻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徐家商队遍布天下,都未得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
齐王府此刻很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火茜草是谁的不重要,谁想得到不重要,关键是这玩意儿的用途,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齐王府的人,刚刚问她可识得此物,也不是要叫她跟此物认亲,他们的用意不过是想探问她是否会用此物,前世在此物上吃过一次大亏的沈嫣,现在心里门清,楚氏皇族卸磨杀驴的本事。
不过,此刻她也想得到火茜草。
盖因,她在睿王府的一卷秘籍中得知,火茜草有两个用途,其一用古法提炼,可给玉器染色做旧,亦是做和氏璧印泥不可缺少的材料,其二火茜草的种子可解艾草的毒。
她恍然明白,为何母亲要这样执着的找火茜草了,父亲当年为拒婚平城公主,不惜以艾灸足,落下病根,每每到梅雨时节足疾便要发作上一次,痛苦不堪,母亲急于寻找这东西,是想给父亲用吧。
见一旁随侍的人还等待着她的回答,沈嫣梨涡浅露,勾唇一笑道:“是个稀罕物,天下茜草虽多,能称得上火茜的,万里无一。”
“好,沈六姑娘果然识货。”齐王朗笑着踏步而入,唬得沈嫣心里一激灵,她看着齐王仿佛看着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令人胆战心惊。
“臣女沈嫣见过王爷。”沈嫣强自镇定的给齐王行礼请安。
“算起来,我如今也算是你舅舅了,不必多礼。”齐王一双阴柔的眼睛,紧紧盯着沈嫣,半晌才道,“果然极肖你的母亲。”
“”突然冒出个皇亲国戚的舅舅来,咳咳,沈嫣内心甚是抗拒,她不想要啊。如果可以的话,她巴不得离这帮权贵远些,哪怕是去荒漠里种花,也不想落在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去。
“本王听说,此物是解艾毒的良药,便想着能早日将它赠予你。”齐王突然凑近沈嫣说道。
“”沈嫣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真当她傻不成,明明他跟平城公主母女的关系更亲近些,为何还要这么这么不知羞耻的套近乎。前世楚徽之已经将这套玩的滚瓜乱熟,此世齐王还想重现一遍不成?!
齐王突然站直身子,表情十分正经的对沈嫣说道:“你去查看一番,是不是火茜草,先前听闻你母亲正寻它,可见是个好的。你看清楚了,若是的话,便搬走吧,夜深露重,小心路滑,本王累了,退下吧。”
沈嫣心中警觉顿生,是不是的吧,齐王心里最清楚不过,他一个劲儿的强调自己去查看火茜草,莫非那株草有什么问题不成。
“长者赐,不敢辞,沈嫣谢过王爷了。”她断不上当。你给我就拿着,我远远的拿着,看你耍什么花招,沈嫣心中如是想。
沈嫣甫一回头,便见火茜草里钻出一条肉粉色的小蛇,正冲沈嫣嘶嘶吐着信子。
“”沈嫣乍见,当即被唬的汗毛直立,冷汗湿透脊背。
“怎样?喜欢吗?它可是喜欢你喜欢的紧呢。”齐王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沈嫣的手死死拧住帕子,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这是何意?”沈嫣冷然问道。
“你知道这世间最牢靠的关系,不是舅舅与外甥女,而是男人与女人。”齐王用扇柄轻轻的挑起沈嫣的下巴。
气得沈嫣心中直骂:平城公主跟你有一腿,我可不想跟你有什么。
齐王正欲更进一步,外面忽然来报:“王爷,信阳侯递帖子前来拜访。”
“来得够快,我还真小看了他,不过,没什么用。”齐王将那条肉粉色的小蛇缠在腕间,这是他千辛万苦养出来的艳、蛇,只要被它轻轻咬上一口,再贞烈的女子都会变成荡、妇,就譬如当年的平城。
他要铸就的大业里,容不得背叛,只有牢牢将他人的欲望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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