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起花锄花铲来竟也似模似样。
容清站在小楼前的溪水边对着满园春色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见绿水平安两个已经将座椅茶几往背风向阳处放好,便走过去整个人窝在座椅厚厚的软垫之中,捧起杯盏喝了口香茶,指着靠近溪边的一处洼地对几个丫鬟道:“行了,就从那开始挖罢。”
花神大会既然只是为永乐王爷挑选王妃的幌子,自然就不会真的教众位千金受多少劳累。从种花开始不过一个多时辰,等日头稍稍大了些,便有宫人过来请小姐们先行歇息赏玩,等用完午膳睡一觉,日光弱下来后再继续。
百花苑占地数千亩,院墙围起来一整片山头,亭台精美鲜花繁盛,能赏玩的地方自是许多。容清由平安和另一位王府安排的丫鬟跟着逛了片刻,在一处正对花海的长廊里停了下来:“这儿景好,告诉绿水,中午便在这里用膳。”
长廊极开阔,两边垂着淡鹅黄的轻纱,迎面便是一望无际的绚烂花海,微风拂过处处芬芳,当真是清新惬意。容清刚坐下没多久,许多小姐也都带着丫鬟走进来,赞叹喜爱之余纷纷将此地选做午膳的地点。
“赵小姐!”有人唤了一声,容清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便看见已经打过几回交道的周婉琳牵着一个姑娘往她坐的方向小跑过来。那姑娘容清倒也认识,正是昨日在花厅内开始被周婉琳护住,后来给自己道谢的那位。若是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姓宋。
周婉琳脸上透出一抹奔跑后的绯红,望着容清神色兴奋:“找了你许久,原来是早就寻到这么个好所在。你昨日赠的药膏十分有效,我手上被叮了好几个包,搽过后立刻不疼不痒,只一夜功夫就连半点痕迹也没有了,想来必是极贵重的,却还没来得及亲口跟你道声谢呢。”
“正好昨日带了几盒,自己调制的东西,用着有效果就好。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周小姐出手相助在先,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真要细算,我不过扶了赵姑娘一回,赵姑娘可是帮我两次了,总还是该我道谢的。”周婉琳与那姑娘坐下来,低头从荷包里拿出一条玛瑙珠串递给容清:“送金银之物太过俗气,针黹女红之类我又实在不精,只能拿这手串聊表谢意了——珠子是我亲自选的亲手串的,工艺粗糙也值不了什么,只家常戴着还能凑合,我也戴着一条呢,赵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千万收下才好。”
那一串的玛瑙珠子红润透亮,阳光底下氤氲生光,一瞧便知难得。但既然对方如此说了,容清也不再推辞,谢了一声便套在手腕上——红茵茵的珠子映着细白滑腻的一截皓腕,平添几分艳光旖旎,真真是活色生香。
周婉琳连赞几声,望着容清的目光愈发亲热,指着另一位姑娘道:“光顾着道谢,差点忘了给你们介绍了——阿荼,赵姑娘你是认识的;赵姑娘,这位是宋思荼,宋国公府上的千金。”
宋思荼。有了姓名,容清立刻就将对方的信息从脑子里翻找出来。
宋国公一门在大庆朝是十分了不得的存在。先祖是开朝太祖皇帝身边的名士,深思远虑智谋高绝,不仅伴随太祖皇帝刀山血海中打下江山,更是在建朝之后□□定国c设立朝纲的肱股之臣,后被太祖授予国公爵位,世袭罔替不减荣耀荫庇子孙。
自大庆建国以来,宋家一门统共出过三位皇后,现今领国公爵位的宋老太爷乃四朝元老,在先皇突然驾崩c朝堂错乱无主时是最坚定的保皇党,深受当今圣上信赖;而这位宋小姐则是宋老太爷的嫡长孙女,其母虽早已过世,却是先皇嫡亲的堂妹,按照辈分,宋小姐当喊今圣及永乐王爷一声表哥的。
此时这位在场身份最尊贵的宋小姐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香帕,浓密的睫羽忽闪,望着容清有些不好意思:“昨日要不是有婉琳和赵姑娘相互,我就该被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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