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瓣静静飘在我的手上,像在跟我打招呼,好香,我慢慢直起身来,立刻被眼前的美景给深深吸引住了……
我们正在一片樱花林中,千树万树的樱花怒放,空中静静下着嫣红灿烂的花瓣雨,风轻轻抚着我的脸,淘气地挟带着樱花的芬芳,仿佛空气都是甜的。
小鸟在枝头歌唱,小松鼠好奇地从高处透过樱花丛看着我们……
我回首,只见红发少年在花雨中对我朗笑出声:“木丫头,我记得你就是在这种叫樱花的树下面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对吧?”
我愣在当场,真没想到原非珏这弱视,竟也算是制造浪漫的高手了……
我怔怔地点着头,看着他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忽然他的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出来。”
我四周看看,没人啊?
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对着一棵最大的樱花树猛踢一脚,那棵几个人都合抱不了的樱花树冠剧烈地摇晃起来,随着一阵樱花急雨纷纷而下,十来个少年俐落地跃下树来,把我唬了一大跳,本能地躲到原非珏的身后,一看,原来都是玉北斋的仆从少年,其中包括那个给我开门的阿米尔。
原非珏双手抱胸,面目狰狞:“你们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干吗?”
阿米尔轻轻拍着衣衫,笑嘻嘻地用突厥话说了一句,后面那一群少年挤眉弄眼地重复着这句话,原非珏的脸色立刻变成猪肝色,跑过去用突厥话吼了两句,那群少年立刻哄笑着四散逃开了。
我好奇地问原非珏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只是涨红了脸,躲躲闪闪地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时阿米尔说:少爷,这样多麻烦,还不如把这个木丫头直接押回床上去享用得了!
于是原非珏同学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被他这些日后的精英将帅们给搅得稀烂。
我走出玉北斋时,碧莹递给我一样木盒,我打开一看,竟是于飞燕送我的“酬情”匕首,她笑着附耳对我说,那张德茂真不简单,竟把夫人抢去的财物全部盗回来,我问她要了一些银票,一心想谢谢三娘对我的照顾,而素辉见了碧莹,惊艳地脸红了半天。
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樱花雨中红发少年的微笑,素辉在前面赶着车,突地转过身来,看了我两眼说:“别笑了,像个花痴似得,三爷可不喜欢你和珏四爷在一起。”
我奇怪地问素辉为什么,难不成是他喜欢我吧?
素辉正色道:“三爷和四爷虽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毕竟四爷是他的兄弟,将来三爷继承原家大业,断不会让一个小婢女做弟媳妇。”
素辉的话如黑夜中的亮灯,我这才想起那天原非珏来西枫苑闹场,原非白虽然对原非珏出语严厉,但句句都是作为一个兄长应该说的话。
原非白是个感情上极其隐忍的人,心思又绝顶聪慧,当年他出“意外”的时候只有十岁,亲生母亲又突然去逝,从众星捧月落到身边的仆人只有韩修竹,谢三娘母子三个,必是防人甚深,心深似海。
我相信单细胞,少根筋但又热情活泼的原非珏给他寂寞的童年带来很多生趣吧,他其实很珍惜他这个弱视弟弟吧!
既然果尔仁认为我是机敏狡诈,心机深沉,口蜜腹剑,那韩修竹和原非白也可以这么想啊,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韩修竹把我带回西枫苑。
素辉越说我好话,他会认为我故意在拢络他周围的人心,而我越对他好,他会认为我或小五义对他有所图谋,其智不在小也。
那他安排我成为他的□丫头,到底是為了控制小五义還是為了拆散我和原非珏?
我闷闷地回到屋里,一推门,就趴在床上再也不想動了。
我忽然觉得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屋里,我不由自主摸到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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